“真的放了好多年了,差点都找不到了,你猜我在哪找到的?我把它放在高一时用过的废旧笔袋里,差点当成废旧物给丢了。”苗飞逸笑着说,一边把钥匙塞进门锁里,一拧,门就被打开了。
大门甫一打开,浓重的酒精味和房间长期密不透风而闷出来的奇怪味道便糊了三个人一脸。
向宇在鼻端挥了挥手,“噗——什么味!”
客厅里的窗帘是拉着的,厚实的防光布帘,将阳光遮蔽得严实,屋内昏暗,什么也看不清。
苗飞逸来过很多次,对这里比较熟,他熟门熟路地从玄关鞋柜里,找出几双拖鞋,递给两人换上。
他自己换好鞋后便径直走进屋内,拉开了窗帘,又把窗户给打开了。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屋里的人都打了个寒战,冷冽的空气将屋内的气味一扫而光,空气顿时清新多了。
直至此时,曲扬才看清屋内的情形。
这是一套两居室,装修老旧,屋内的陈设也都很老了,一看这套房子就有年头了。
地砖是20年前流行的旧式样,泛青的底色上刻画着菱形图案,上面铺了一层烟头。
茶几上以及沙发周围,散落着各种空酒瓶,东倒西歪地丢在那里,凌乱至极。
曲扬的目光缓缓上移,沙发边缘垂下一只胳膊,手指无力地垂在地面上,再顺着手臂上移,便看到一个人正俯身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曲扬吓了一跳,赶忙跑了过去,刚要弯下身来去推沙发上的那个人,就被一股浓烈的酒气呛得直起了身子。
“什么情况啊,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曲扬皱着鼻子抱怨道。
“罗亚,起床!”曲扬在旁边叫了他一声。
——没反应。
“罗亚,醒醒——”
还是没反应,曲扬都抬心他是不是喝死在了沙发上。
他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凑到罗亚身边,瞬间又闻到了浓烈呛人的酒味,同时发现罗亚的耳朵里还塞着一只蓝牙耳机,里面传来沉重的鼓点声和电流的嗞嗞声,声音大得外面都听得见,怪不得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曲扬无语了,睡觉还听重金属,也不怕把耳朵震聋了……
曲扬伸手把罗亚的耳机摘了下来,向宇随之重重地在罗亚的腰上拍了一下。
“起来——!”
罗亚这才被惊醒,他睁开迷茫的眼睛,微微抬头看向众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声音沙哑地开口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苗飞逸熟门熟路地去给罗亚倒了一杯温水过来,还好他家里有饮水机,不然就罗亚这副德性,大冬天估计也只有喝冷水的份,冰不死他。
罗亚被曲扬扶着坐了起来,感觉他仍是宿醉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