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扬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只觉得有些渴。
罗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此时的他,对外界的一切都不敏感,所以自然是没有发现——两个基佬,在午夜十分,以这个姿势相处,多少有那么一丝旖旎。
每当这种时候,他只是习惯性对苗飞逸开放一个出入口,以供情绪的发泄和排解。
而曲扬不是苗飞逸,自然不在他的圈地范围内。
无关喜好,只是长久以来形成的思维方式罢了。
罗亚越是这样,曲扬就越是觉得心浮气躁。
罗亚的淡漠,衬得曲扬的燥热像是神经病一样,初期的热度变成尴尬,再转凉,就变成了委屈。
曲扬揉搓的手停了下来,把红花油往台子上一搁。
“不涂了,洗澡去了。”
罗亚闻声抬起头,从镜子里去看曲扬。
曲扬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一身小脾气样。
罗亚直起身子,活动了下肩膀,对着他离开的背影问道:“又怎么了?”
曲扬:“没怎么,困!”
走进卫生间后,曲扬就把门给关上了,声音倒不大,但是在静谧且暧|昧的午夜,显得有些突兀。
.
第二天是周六。
由于昨天熬了半个晚上,曲扬早晨就没起来,想睡个懒觉,也没有定闹钟。
结果八点半的时候就被罗亚从被子里拽起来了。
“起床——”
曲扬顶着一头飞天发型,眼睛都没睁开。
“你干吗啊,困——”
说着,又要往床上倒。
结果被罗亚毫不留情地半抱着从床上拎了下来。
曲扬鞋都没穿,光着脚底板踩在地面上,被激得瞬间清醒了。
“洗漱去,今天陪我出去看店面。”罗亚无情地说。
“这才几点啊,你有病啊——”
……
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曲扬永远不可能是罗亚的对手,最终还是不情不愿一肚子冲天怨气地被塞到了卫生间里洗漱。
冷水洗过脸以后,曲扬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愤恨地在心里骂着罗亚是畜牲,一脸老子不爽的表情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罗亚闷不吭声地已经在摆碗筷了。
他煮了粥。
还去过早市买来油条饭团当早餐。
曲扬嘟囔着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心想求人办事果然就是殷勤。
“一会儿去哪看店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