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雁书将桌上杂乱无章的香料瓶按标签一一归置,闻言愣了下:“我没问你。”
“我以为你跟上周似的屁股疼喊我来载你呢。”郑乘衍按指纹锁打开办公室的门,放下文件时朝白瓷瓶看了眼,保洁下班前把有枯萎之势的花给扔掉了,他也没再吩咐尤琳给订一束新鲜的。
闻雁书已经能泰然自若地接收郑乘衍的荤话,他弯身拉开抽屉摸出个东西揣兜里,直身时有点小心翼翼:“腰有点疼。”
郑乘衍陷在老板椅中,神情挺惬意:“那下次不趴楼梯扶手了,太遭罪。”
闻雁书唰一下拉上窗帘:“谁的问题?”
“摩卡,怪它占着我的床睡觉。”郑乘衍笑道,“你怎么从三字经进化到四字经了?”
闻雁书回想了下,还真是,他抿着笑偷乐,但语气仍听不出情绪波澜:“今晚我不回家吃饭。”
“早上不是说过了么,纳斐利在国际酒店举办晚宴,我记得。”郑乘衍说,“要是喝酒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两分钟就能到。”
闻雁书不信:“两分钟连小区的门槛都没沾上。”
郑乘衍说:“晚了我担心你满场子走。”
电话挂断,尤琳挎着小香包适时从门口出现:“郑先生,还不出发吗?”
“准备了,掐着上菜点到达最好,省得他们成群结队过来恭维,烦人。”郑乘衍休息够本,放松的后背脱离座椅,“年终致辞拟好稿了吗,我看看。”
尤琳从包里掏出折叠的纸张:“给。”
郑乘衍边起身边抖开致辞稿,头疼道:“字儿真多,我就念开头结尾吧,省得员工还没夹上菜就先把手掌给拍烂。”
国际酒店楼下凡是能停车的皆被占满,郑乘衍熄火下车,揣着兜立在入口处两块并排的迎宾牌前。
牌子颜色花纹相近,左边的写着“IDR广告公司年夜晚宴”,右边的则是“纳斐利年夜晚宴”。
大堂经理认出他来,礼貌地上前询问迎宾牌有何不妥。
郑乘衍想了想,纳斐利距离国际酒店较远,路上交通灯还多,估计闻雁书还没到。
于是他自作主张,说:“把左边的牌子撤了吧,我们公司比较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