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间那拨人已经上去了,他却全然没有挪身的意思,在两双目光下泰然自若地撒了个谎:“花收到了,我很喜欢,摆在床头很好看。”
取完香薰,闻雁书直接去了郑家,王听筝很高兴,闻过香后拍着他的手背一个劲儿地夸,还捏了捏他的肩头,心疼道:“外面多冷啊,怎么就穿这么点?”
闻雁书没好意思说大衣被郑乘衍穿走了,就说:“在车子里不冷。”
“那不行!从车子下来那段路不还是要吹风。”王听筝说着就起身,“雁书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找见暖和的来。”
正当闻雁书回忆自己应该没在这边落下过外套,王听筝拎着郑乘衍的一件双排扣翻领大衣回来了:“来,穿这个。”
王听筝好热情,拎来儿子的衣服不够,还要拉着闻雁书起来伺候着穿上,这毛呢料子够暖,闻雁书觉得自己跟挨进郑乘衍怀里没什么两样——突然生出这种念头是因为,他记起了在国际酒店那回郑乘衍覆在他背后为他系皮带。
相比之下可能郑乘衍的胸膛还要更暖一些。
时间不算早,闻雁书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到停车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将大衣脱下来留在了车子里。
下午缺失的睡眠,闻雁书晚上早早熄灯打算将它补上,摩卡昨天在他床底睡了一宿,今晚上瘾似的又跟了进来。
摩卡不嗜睡,这个点还没困,就在床底下挠地垫,闻雁书被这细微的摩擦声弄得入不了梦,索性睁眼盯着天花板跟摩卡聊天:“他还在书房加班吧,你不陪着他?”
“记错了,他不爱喝摩卡。”
“你明天帮我跑他卧室里看看,我怀疑他把花藏起来了。”
闻雁书没得到摩卡的回应,反而把自己说困了,他一翻身,压着被角潜入了梦里。
风声在一夜间猛了起来,闻雁书被风拍窗户的声音吵醒,睁眼才发现飘窗玻璃上蒙着细细密密的雨珠子,他摸过手机一看,气温竟降了七八度。
室内感受不到外面的严寒,但看天气预报足以知道该添多厚的衣服,闻雁书进衣帽间抽出件内侧带绒的羊角扣外套,转悠着挑好了上衣和裤子。
“你跟进来干什么?”闻雁书解开睡袍的带子,在摩卡的注视下把睡袍脱下来搁沙发凳上,“不要盯着我。”
摩卡似乎听懂了,身子一拧往旁边那排衣服钻去,闻雁书忙放下正欲套上的衣物:“别碰。”
虽说现在不介意摩卡朝自己身上扑,但闻雁书还没放任到允许它在自己衣柜里留下一堆毛发的程度,他快步跟过去要把猫抱出来,谁知这家伙反应更快,嘴里叼着根东西调头窜出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