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拐,闻雁书回身背靠在冰箱上,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你说。”
怎知腰间一紧,郑乘衍勾住他后腰将他带离冰箱,未等他做出反应,郑乘衍就打开冰箱端出两只餐盒。
柜门碰上,郑乘衍跟闹着玩似的松手让他站回去,啪嗒两声揭开盒盖,将里面的食物转进搪瓷盘里:“昨晚提前给你点了几道少放糖的点心,结果你没来,我直接打包了。”
盘子盛着点心被推进烤箱里,郑乘衍按下加热键,说:“没时间看手机就算了,总不能连吃个早餐的时间也没有吧。”
预想中的话题没有砸来,闻雁书抵在冰箱上的背部寸寸松弛,既然对方不提起,他便也装聋作哑:“纳斐利今天举行品鉴会,我这些天忙着填补细节工夫。”
郑乘衍守着烤箱,撑在料理台的一双手被映成暖色调:“我能去旁听吗?”
闻雁书一怔:“名额已经被抢光了。”
郑乘衍也就随口一问:“连家属券也没有啊。”
闻雁书快把冰矿泉水给捂热了,也没揣摩透彻郑乘衍的真实意图。
前一秒给小明星送花、求名分,后一秒咬着他这个家属不松嘴,哪有这等两全其美的好事,闻雁书一忍再忍,这时烤箱火光一灭,替他做出了回答。
郑乘衍戴上手套将搪瓷盘取出来:“在家吃还是路上吃?”
闻雁书再次看时间,这次不是回避眼神:“路上吧,快来不及了。”
郑乘衍给他一一装进便当盒里,一递一接间,闻雁书问:“你给我打包这个,不怕那谁吃味儿?”
“谁吃味儿?”郑乘衍说,“摩卡?”
摩卡听见有人喊他,探进头来叫了一声。
气氛全被搅和,闻雁书一手捧饭盒,一手握矿泉水,左手覆着温热,右手裹住冰凉,他说不上自己焦虑什么,只知道所有情绪温度都是郑乘衍带给他的。
再不出门就会迟到,闻雁书踏出厨房一步,这次郑乘衍没伸臂拦他,但他转过了身紧盯着对方:“你上次说我们可以试一试,是认真的吗?”
在他眼中的郑乘衍穿家居服居多,头发没有特地打理,一只手套还没摘,站在厨房的灯光下比穿正装的模样少了几分严肃,眼底反而像藏着温柔。
然而郑乘衍一出声,那点温柔全成了打趣:“上次是哪次?”
闻雁书攥紧便当盒,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他坚决闭口不言。
郑乘衍故意要提:“你把自己给我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