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祝酒每次对她抱怨的样子，程夜都心生怜爱，觉得祝酒口是心非又傲娇的样子很可爱。程夜又记起上次她们谈过以后虽然确定了彼此的心，但是祝酒还是很生气她设计她的事情。

祝酒当时说很生气要惩罚她，可是这段时间以来，程夜发现祝酒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要狠狠折腾她。相反的，祝酒要得并不过分，每次亲密也都是非常温柔的。

所以程夜有点拿不准了，祝酒每天特地从市区绕远路来居酒屋是为了——

程夜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小酒桑已经很久没有回公寓了。我是说，如果你住惯了那边想要回去住，可以的。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胡思乱想。”

程夜跪坐在祝酒身边，微微鞠躬，态度又温柔又体贴。

反倒是祝酒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程夜竟然以为她在这边住，只是临时过来的，程夜一直都在惦记着，她什么时候要回到她的公寓去。

祝酒心一疼，她是有多让程夜没有安全感，以至于自己的妻子对两人每天在一起厮守这样的事情也表现得这样小心翼翼。

祝酒坐起来，她握住程夜的手亲了亲：“你不要对我那么小心翼翼。你设计我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小心翼翼呀。”

程夜无奈地笑笑，坦白说：“我那个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虽然我是狠下心来把计划贯彻到底。但我也会害怕，小酒的心不如我所愿。”

“是啦，机关算尽，冷眼看别人在你的股掌之中。”祝酒撇着嘴，忿忿不平地用力捏程夜的鼻子，然后伸手把她揽过来，狠狠地啜一口。

程夜的脸颊绯红，双眸晶亮，这样的祝酒，像是生气，又不像是真的对她生气的样子。祝酒看似语气很凶，可是一举一动却非常亲昵，程夜觉得，这样子和祝酒的相处，让人像醉酒似的，大脑兴奋得有点昏昏沉沉的。

“小酒……”

“你呀，真是一个神秘又矛盾的女人。”祝酒笑着再亲了亲：“喜欢一个人，用了那么深，那么长的情，却又每次都不愿意直说。弯弯绕绕的，你就不怕玩脱了，我要是被你伤心伤死了，你就收不了场了。”

程夜偎依进祝酒怀里，紧紧抱住她，低声剖白自己的心：“正是为了那么深，那么长的喜欢，害怕这唯一一次的出击不能得到你，害怕不能赢得你的喜欢，所以步步为营，所以总不自觉机关算尽。我说这些，就是什么想法都愿意让你看见，我也不是那么吃定你，也不是那么淡定得冷眼旁观。小酒不要生气好不好。”

“哦，那还好你找对了人我才不会生气。”祝酒哼哼说：“还好你这些手段使在了我身上，如果你使在别人身上，我这么爱你，我一定会气得英年早逝的。”

“小酒说爱我。”程夜眼带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