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情况。”时青绵就这么看着小姐姐进了更衣室,麻利地换了身轻便的衣服,然后迅速地开门出去。
不是,我裤子都脱好了,你跟我说你要出去?!
时青绵郁闷地在床上扭了老半天,索性,她也爬起来,换了一身衣服,下楼趁着夜色也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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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曼初在酒吧找到祝酒的时候,祝酒面前摆了一堆的空酒杯。像是战利品似的,祝酒不准酒保收走。尉曼初一看,饶是祝酒酒量再好,也从来没见她喝过那么多酒,这还不得喝醉吗?
拍了祝酒几下,发现这姐姐真是醉了。尉曼初说:“走吧,送你回家,你今天该不是去找程夜了吧,喝成这样。”
“程夜……你怎么知道我找程夜了?你真是未卜先知的算命先生啊。”祝酒说。
听说程夜回来了,又看你这样,猜不到才怪了。尉曼初忍不住数落她:“你和程夜怎么回事?我看她也不是不喜欢你,你喜欢人家,你说啊,在这喝什么闷酒。”
“你,你懂个屁……就是她喜欢我了才出事儿呢。说……怎么说啊。”祝酒迷迷糊糊的,抓住尉曼初一阵吐槽:“你说那个程夜怎么主意那么大啊,我给她搞好了放在面前,她还罗里吧嗦的不接受。还是你好,你的那个小妹子,乖得跟什么似的,还不都听你的嘛……”
“你要买那栋房子的事,程夜不同意对吧。”尉曼初了然。想想就知道,程夜怎么可能同意祝酒不计一切代价帮她把店铺买下来,难怪吵架。
祝酒更郁闷了,吐槽:“还有你说我怎么那么惨啊,我现在感觉被卡住了,不管是和程夜的关系,还是要买下那栋见鬼的房子,都被卡在半空中,进一步进不得,退一步也退不得。然后还是你好,一个恋爱谈得甜甜蜜蜜的,啥烦恼都没有。”
尉曼初听到这里,明白了祝酒是真的伤心了。她叹气,也叫了一杯酒,坐下来举杯陪祝酒喝。人无近忧必有远虑,祝酒说的这些,难道她就没有忧虑吗?
尉曼初轻叹:“我和她进退不得的情况,大概就是,她还太年轻吧。我的父母家人会给压力,她的父母家人也会给压力,或许等她真正长大了,走出象牙塔,走入社会,还会有社会、人际给她的压力。”
“就是就是……公开在一起,压力很大的……我都没想过,唉哟想到就烦了。怎么你们都那么义无反顾呢。”祝酒嘟囔。
尉曼初拍她说:“这些我可以承受,但是小绵还年轻,我不知道她能承受多少。但是无论如何,我会陪她一起的,或许我们都要努力,要一起努力,才能一起走向未知的未来吧。所以祝酒,这点我就要说你了,你都没迈开第一步,没去试过,怎么知道会烦呢,怎么知道不行呢。好好想想。”
然而该好好想想的那个人,已经趴下了,趴在酒桌上,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