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非商业性质的演出,可是祝酒现在看中的并不是钱的事情。校庆那天海市的市长和教育部门、文化部门的领导都会出席,对主持人来说是一个规格十分高的机会。
加上尉曼初回到海市大学攻读学位的事情人尽皆知,为自己母校的校庆晚会做主持人,具有极大的社会效益。对于尉曼初和她来说,这是一个不输给在电视台主持一场大型晚会的绝佳工作。祝酒是个精明的经纪人,小算盘打得响。
于是一重视起来,各种各样的细节,从服装化妆到流程到各种宣传工作都多起来。祝酒自己忙,也不忘记把对这件事并不积极的尉曼初拉上。
祝酒把文件和各种资料交给尉曼初,指给她看:“呐,这些事各种时间节点,彩排的日期和领导名单什么的。我知道你是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完美的性格,但是我真的觉得你不要想太多,哪怕是不发挥你最高水平,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们的目标就是给你练练手,只要你的恐惧症不发作……唉,发作也没事,如果只是轻微的,在可控范围内,对我们就算完美了,这样可以么?”祝酒喋喋不休地说。
“你好啰嗦。”尉曼初低头看文件,轻描淡写地说。
“啧你这人,我说得口干舌燥,循循善诱的,你嫌我啰嗦。”祝酒笑骂。然后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我去拿个东西,前几天落了东西在这。”
尉曼初抬头一看,这才发现祝酒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拉来白木居酒屋的门口了。这个祝酒能在这里“落”东西?而且尉曼初心细如发的人,那天就已经察觉到了,程夜叫她“尉小姐”却用一种说不出的亲昵语气叫祝酒“小酒桑”。
尉曼初抬头看她,默默不说话。祝酒一阵心虚:“干,干嘛。那天在女仆店忘拿钱包,不行吗。”
“快去。程老板在门口等你了。”尉曼初唇角一扬用一种很淡定的语调调侃她。就像是讲相声的人,自己从来不笑。
祝酒脸颊发烫,那天嫌衣服有味道,住了一晚再洗了衣服,走的时候穿的新的。结果过没两天,程夜又发信息问她:“小酒桑放在我这里的衣服,需要过来取吗?”
相同的手法,相似的套路。程夜的套路多多。偏偏祝酒还每次都上套。
祝酒走过去以后,没过多久,去而复返。她没上车,而是趴在车窗和尉曼初说话:“曼初,你要不要去女仆店坐坐?”
“不去。”尉曼初头都不抬,简单明了。
“可是,你家那可怜的小妹子在里面。穿着女仆装,在为客人服务呢。”祝酒说。
“什么?”尉曼初惊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