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结完账，程夜就该礼貌地送祝酒出去了，可是她又给祝酒倒了一杯茶，轻缓的缱绻的声音再次响起：“祝小姐——”

啧，这么明显，她要是再看不出来程夜在撩她，那她就是瞎的吧。祝酒打断她，由坐姿改成跪，双手撑在矮茶几上，居高临下地身体前倾，对程夜说：“喂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女人，你是不是喜欢我！”

虚头巴脑的那套不是祝酒风格，直球种子选手，一直都是她的标记。

程夜笑了笑，没有因为祝酒的直接而尴尬，依然是那么淡定沉着地浅笑道：“我确实喜欢你，我也确实喜欢女人。”

“啧。就知道。”祝酒啧啧地说：“你为什么喜欢我，看见我20分钟，就喜欢上我啦？”

“不。”程夜掩嘴笑：“喜欢上祝小姐不需要20分钟。你今天好漂亮，你的裙子，就像我高中时的制服，让我仿佛一瞬间就回到了十多年前。喜欢你，只需要20秒钟。”

妖姬！太会了！祝酒在心里哇哇的叫。她这一身JK制服小裙子，是为了搭配今年另外5个20岁的年轻人特地穿的。没想到这成熟的妖姬姐姐，还吃她这一套制服的诱惑！

“你就只喜欢我这套JK制服？”祝酒也妖里妖气地笑。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会《聊斋》里那点伎俩。

“抱歉，只是开个玩笑。其实前几个月，祝小姐来过店里好几次。就坐在最里面的那张桌子。”程夜用一种非常有说服力的语调说：“你看起来很需要安慰的样子。我想说，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我这里，我这后面是私人温泉会所，一般不对外开放。你可以来享受温泉，按摩和香薰疗程。”

我去……这就是赤果果的当场撩骚兼约泡了啊。但是从程夜的口中说出来，她有礼的态度，落落大方的表情，和非常纯净温柔的眼神——就像是日本风月场所的那些女子，在和客人谈论交易的时候，自然和谐得给人一种如沐春风、宾至如归的感觉。

不愧是地道日式居酒屋的老板，这一听就觉得让人跃跃欲试的体验，差点都把她给说动了。祝酒摆手：“再说吧。我带了我老大和一群小朋友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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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陆续先离开和式包间，现在桌上只剩下尉曼初时青绵和顾薇三人。尉曼初低头看看祝酒发来的信息，对两人说“下去吧，快好了，我们下去了正好。”

顾薇连忙殷勤地站起来说：“曼初学姐，我今天真的好兴奋见到你。你不知道，我们当时大一一入学首先听到的就是你的事情，天啊像传说中里面的女神，今天竟然能和你在一起。”

尉曼初淡淡笑。她本科学的广播电视专业，顾薇也算是她的直系学妹了，加上顾薇是时青绵的姐姐，以前似乎听时青绵提起过，尉曼初对她多了几分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