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的是大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宴柏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迁怒,儿子是儿子老子是老子,宴五六造的孽也没算在他身上不是?何况卞野是个真诚坦率的人,那些一起打球的痛快时光不是假的。如果连这也要恨的话他早就活不下去了。
卞野看着宴柏豪无芥蒂的样子,扬起嘴角。宴柏就是这样,看着犀利桀骜难以相处,实际上对人待事都通透豁达。道理是这样不错,但他自认做不到。如果别人敢这么对他他会一把火烧了对方全家,管他老子儿子还是孙子。
“泽海前段时间和我联系过,他说在学校碰到你,让你指导篮球队来着。”沉默了一会儿,卞野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是啊,输给你们院把他郁闷够呛,不过新人们确实稚嫩一些,还有的路要走。”宴柏想到篮球队,不禁乐了。
“你们院要没你本来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卞野不屑。
本来宴柏他们学院的男生数量和质量就跟他们学计算机的没法比,能打到前五都是他们老队长带着腿伤硬生生坚持下来的,要不是后来宴柏加入对上他们根本没有胜率。
“扯淡。”
“本来就是。”
“是个屁。”
互不相让的鄙视了一会儿,宴柏和卞野都乐了出来。他们从前打球的时候就是这样互相不服气的。
“行了,我该走了,有机会再见。”一根烟抽完,宴柏乐着和卞野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他还要赶回纽约的飞机。
“宴柏。”卞野突然喊了一声。
“恩?”宴柏拉住门把手停了下来,侧头看向喊住他的人。
“如果我们不是这种关系,当年你会喜欢上我吗?”卞野握紧拳头,虽然面色无恙,但急促的呼吸出卖着他的紧张。
这个问题困扰他太久了。宋风当年告诉他宴柏早就知道他是卞家人时他虽然万分惊恐,但也生出一丝微小的希望。宴柏拒绝他是不是因为他们具有血缘关系?那如果没有呢?宴柏会不会对他心动?他想要个答案,几乎想疯了。
“不会。”宴柏毫不犹豫的说道。
答案是卞野意料之中的,但是仍然让他心里一疼。
“因为那畜……因为李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