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声猛的抬头。
“你没背叛我?”宴柏又重复一遍,但他根本没想要回答。
“……”
宴柏露出个嘲讽的表情,
恶心,真的太恶心了。
李寒声无言反驳,这于他预想的分手场面不同,他以为他会和从前的每一个人一样潇洒的抽身而退,可是,为什么心里传来一阵阵针扎般的刺痛,翻江倒海般,久久不能平息?
宴柏快速弄好自己的东西,他不想再看见李寒声这张脸。
原本初见的惊艳少年如今熬成了厌倦,这么多年,除了宴五六夫妇,也就是他李寒声演技最牛逼,捅他的这刀猝不及防。
“行了,甭跟我这儿演什么情深几许了,你累,我瞧着也膈应。”语落,宴柏拉起行李箱转头就走。
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收拾好,但他实在不想和李寒声同处一室。这几个月的时间他原以为已经能够面对,却不想再见李寒声仍然让他如下油锅一般难熬,宴柏不愿意再回想刚知道全部真相的那段时间。
但让他更觉恶心的是,他最无法忍受的并不是李寒声的背叛,而是李寒声没有一分钟真正爱过他的事实。
他这几年,何其可笑。
……
“柏哥,你想好了吗,去新加坡的事。”电话里传来良言的声音。
“想好了,我去。”
“恩,和李寒声说好了?”
“不用,分了。”
“想说说原因吗?”良言有些惊讶,沉稳的声音里透露出关心。
他昨天刚出院,怕宴柏他们担心就一直谁都没联系。是发生了什么?
“没事儿,到时候再说,你把需要准备的材料发我邮箱上来吧。”
“好。”
良言见宴柏并不想提,也不再询问,挂上电话把要准备的材料整理好,将有些难懂的英文材料翻译成中文给宴柏发了过去。
挂了电话,宴柏面无表情打开VX,无视奔涌而来的消息,单独回了卞野:照片删掉,分了。然后关上手机。
做好这一切,宴柏抬头看着走过无数次的小路,忽然一拳狠狠的打到旁边的树干上,力度之大甚至来不及感到疼痛瞬间麻木。
手上鲜红的血一点点顺着树干流下,直到落在发芽的粘土上。过了许久,他喉咙里蹦出一声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