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声抱了一会就去洗漱,宴柏正靠在床头给丛秋发消息问考试的事,卞野的电话却瞬间打了过来,语气有些不同于常。
“你这两天哪去了?”
“回C城一趟。”
“你干什么去了?”
“约会,怎么了?”
“……没事,我就看你好几天没在问问。”
“行吧,谢了关心。”宴柏乐,卞野还挺够意思。
“……我还有事,挂了。”卞野顿了一下,对宴柏说道。
“行,拜。”
结束了通话,卞野的脸色有些不好,想起了早上他爸给他发的消息。
卞蔚生:下个月回美国一趟,你那个二叔要来了。
卞野:宴五六?他们干什么来?
卞蔚生:和他母亲一样贪得无厌,听说了你爷爷退休,豁出争了半辈子的公司不要也来分几块骨头。
卞野嗤笑:爷爷会分给这种连自己孩子都当商品的人钱?做梦,他们什么时候滚?
卞蔚生:看他们的态度是打算常驻美国了,我倒要看看,这对无耻之徒想干什么。
卞野:那宴柏呢?也一起去?
卞蔚生:他们怎肯带个多分财产的人来,这些你别管了,月末回来一趟。
卞野脱口而出:好歹宴柏也是他们亲生儿子!
卞蔚生冷笑:当年你姐姐得病需要肾源,宴五六这对夫妇竟然自己提出用宴柏的肾换给小雨,就为了问你爷爷要一个破公司。如果不是你小叔费劲心思满世界找到新肾源,宴柏现在能不能活着还两说。他们什么干不出来?这么多年宴柏没饿死大概是这夫妻俩仅存的人性。不过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想换什么呢,你别问那么多,记得按时回家。
卞野:……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卞野掏出根烟,学着宴柏的样子将它叼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
他开始接近宴柏,只是没想到会在T大碰到这个父亲母亲从小感叹到大的人。卞野原以为有这样的父母,宴柏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多是贪婪虚伪之辈,或是被虐待的哀怨忧伤小可怜。
可第一次接触就出乎了意料,第一场球赛,宴柏作为替补被迫上了场。可技术却是一等一的,反应迅速,手又稳,控场能力也很出色。卞野开始下意识的观察宴柏,却发现宴柏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宴柏看似锋芒凌厉,却对身边的人极好,尤其是他们宿舍那几人,几乎有求必应。卞野好奇着,不断观察着、接触着。最后得出结论:宴柏做人坦荡直白,对朋友义气,对爱情忠诚。
相处的种种,卞野甚至怀疑宴柏是不是宴五六夫妇从哪抱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