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死吧。”
闻秉言呆呆地站在院中,自从西厢房出来后便一言未发,他心里清楚得很,刚刚那些话不过都是他的安慰之词,即便他苦修玄门医术五载,也还是不知闻秉行到底得的是什么怪病。
“我见过……”阿氤突然开了口,“我见过和他一样的人。”
闻秉言瞬时睁大眼睛,忙问道:“阿氤,你见过?你知道这是什么病?”
阿氤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以前福源村也有人像他那样,后来那些人就死了……”
“……苗疆也曾出现过这样的怪病。”乌兰朵也悠悠说了一句。
闻秉言自言自语道:“嵎夷,南交,朔方……”
好半晌,闻秉言又道:“乌兰朵,你能详细说说苗疆的事情吗?”
乌兰朵一愣,顿了好片刻才道:“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是苗疆万毒宗的人,世人皆道万毒宗以毒御天下,岂知我万毒宗医术更在毒术之上,这天底下的怪病我见得多了,可独独这个病我万毒宗也束手无策。”
闻秉言继续问道:“那六翅金蚕可能治?”
“算了,索性都告诉你吧。”乌兰朵摇了摇头,道:“其实,我手中本就有六翅金蚕。”
闻秉言忽的脸色大变,质问道:“那你还骗我们要来江南找六翅金蚕?”
乌兰朵摆了摆手,耸肩道:“我何时说过来江南是找六翅金蚕的?”
的确,乌兰朵并未明白说过她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乌兰朵又道:“再说了,不是你们先应承要做本姑娘的钱袋子的吗?”
“你!”闻秉言被乌兰朵说得哑口无言。
乌兰朵抿了抿嘴,又道:“哎呀,放心啦,你师兄的事儿,我可没忘记。”
闻秉言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你记得最好。”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乌兰朵叫住闻秉言,又道:“两百多年前,整个神州曾爆发过一场前所未见的疫病,疫病之初人们都以为师寻常痘疹,可越往后去那些染了疫病的人越不能见光,而这疫病感染的速度极快,最后那些染病之人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皮肉生腐发臭活活溃烂至死。”
“……”见闻秉言不说话,乌兰朵继续道:“大疫过后,整个神州皆是赤地千里伏尸百万,我虽未亲身经历过,但这些在我们万毒宗的古籍里都记载得清清楚楚。”
乌兰朵见闻秉言听得怔楞了,问道:“闻秉言,你难道不觉得你弟弟的病情同我们万毒宗古籍里所记载的很相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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