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觉察出禾芮芮的异常，她似乎是陷入了一个极端的怪圈里面出不来。

“医生，我还能当一个正常人吗？”

“我从来没觉得你不正常。”

“是不是只要这个孩子没有了，我就变正常了？”

“禾小姐，”南曦面露难色，“和过去和解是很难的，这个时间也许会很长，但我希望你不要责怪自己，你所遭受的一切并不是因为你的错误。”

“……我知道了。”

两人结束对话，禾芮芮像往常一样走出大厦，却没想到能见到自己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禾刚一把拉住禾芮芮的手臂，不让她走，用近乎哀求的语气求她：“芮芮，求求你不要把孩子打掉好不好。”

“我知道是我混账，我不是人，但是芮芮，你知道的我是真的很爱你的，我们俩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好好对你，再也不当畜生了！”

禾芮芮惊恐地想要叫人，但是看着禾刚如此卑微的样子她根本无法开口。

禾刚拉着她绕到了大厦的背后，他像捡回自己的心爱之物一样抱着禾芮芮久久不放手。

“芮芮，你看，我连咱们孩子的衣服都买好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绝对不再让你受委屈！”

禾刚像邀功一样从朴素的背包里面掏出一件婴儿的小衣服，小小的捏在他手里甚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