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蓝侧开一些身子,伸手扶在李橘白的双肩:夫子,我们假戏真做吧。
李橘白一愣,而后哭笑不得:如何假戏真做?
这个人啊,应该是丘尚书夫妇把她教的太好了。
读书有道,处事有余,性子纯善,于感情上又格外的天真,如何教她舍得放下啊。
夫子,我们我们做长长久久的爱人吧,不是搭伙过日子,不是各取所需,是真真切切的心悦彼此,我想和你长久地在一起。
木蓝眼底仿佛点燃了簇簇火苗,眼眸亮晶晶地看着面前的人,语气里暗含浓烈的期待与渴望。
李橘白也看着她,良久才道:你说的长长久久是多久。
是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在一起那么久。木蓝飞快地回答,脑子从来没有转这么快过,她高度集中着精神,仿佛在面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考核。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让夫子知道,知道她的心意。
李橘白浅浅笑出声来:卿之所求,亦是吾之所愿。
她原以为遇不到这么一个牵心的人,幸好上苍待自己还算优渥,牵手之人是心上人,对女子来说,在感情上所渴求的最好结果,便是如此吧。
木蓝张了张唇,眼睛眨了眨,也轻笑出声:夫子我好欢喜。
她伸手握住李橘白的指尖,然后放在自己的胸口处,这里好欢喜好欢喜。
触/手/柔/软,李橘白蜷了一下手指,好像被烫到了一般,她横了木蓝一眼:还没和爹娘请安,先去办正事。
说完便抽开手转身往门外走,发梢下的耳朵悄悄红透。
木蓝嘟囔了一句:我们的事也是正事啊。这可是人生大事。
随后她恨不得蹦蹦跳跳跑起来,但想起自己身为尚书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出门之后就恢复了端庄的模样。
等见过丘尚书夫妇,李橘白才想起还有一桩正事没有问。
木蓝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一道来,末了又发表了一下对平芳郡主的不满:平芳那丫头不知道抽什么疯,我活着的时候不好好说话,现在却又眼巴巴的想见一面。
李橘白失笑,也想起了平芳郡主,那是个性子有些骄横的姑娘,因为她的身份和地位足够尊贵,称得起这份骄横,所以活得恣意又洒脱。
这姑娘习惯了如此,遇到喜欢的人也因为性子使然,没有细细去琢磨自己的心意,只一股脑的招惹,且用了最笨的方式,直到彻底失去了,才静下来明白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