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个一年半载,很多证据根本无从查起不说,那些该安抚的人也都安抚好了,时间是最好的帮凶。
木蓝点了点头,想起这半年来的消息,丘尚书安排的人很靠谱,对府里的人盯得都很紧,尤其是姨娘院子里。
二弟一心读书,姨娘安分守己,母子两个似乎并没有和丘桃沆瀣一气。
反观丘桃,不仅时不时的与吕三郎私会一番,平时来往的人也很有意思,她竟然和平芳郡主颇为交好的样子,而且还通过平芳郡主隐隐攀上了三公主这棵大树。
而想在这棵大树底下乘凉的人却是吕三郎,想起这几次收到的消息,三公主对吕三郎的诗词赞不绝口,甚至一度引为知己。
木蓝不屑地扬了扬眉,这些京中贵女最会做样子,连皇家公主也不例外,一男一女整天吟诗作画,眉来眼去的,说是清清白白的知己之情,这话说出去鬼才会信。
男未婚女未嫁的,说是郎情妾意还差不多,不过人家终成眷属了,丘桃算什么?
木蓝有些想不通自己这个庶妹费这么大功夫是想要什么?先是伙同外人害了她,又处心积虑攀上三公主,就为了给吕三郎牵红线?
那这个红娘未免也太尽职尽责了点。
心里有疑问也有了一些猜测,她便问了出来:丘桃她图什么?
李橘白眼帘轻垂,心底同样有了些猜测:大概是为情所困。
为情所困?木蓝沉默,是她孤陋寡闻了,原来还有这种伟大的为情所困。
见她神色了然,李橘白又道:丘桃她所求恐怕不止于此。
木蓝神色惊讶:她不止恋慕吕三郎一个?这妹妹的心也太大了。
我也不知。李橘白想说吕三郎做了驸马,三公主却未必能一世无忧地做公主,丘桃所求的也不过是那些事,尚书府的庶女给驸马做续弦,儿女生来就尊贵,若是用心谋划,这些都未尝不可。
但这些也只是她的猜测,况且面前这人生来纯善,那些不确定的阴私之事还是不要说了,她希望木蓝能一直保持着天真纯善,不被黑恶所欺,不被世俗同化。
木蓝眼神一闪,夫子想得还是太简单了,人之所求算来算去不过就一个利字,庶妹的心是真的大啊,本朝也不是没有过公主早夭、驸马另娶的例子,吕三郎和丘桃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啊。
不过因为利益在一起的人,真的能毫无保留的为对方付出到最后吗?若是这利益有一天会危及自己呢?
不过这些就不用跟夫子说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她一个人心里有数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