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私相授受有什么区别?
她抿了抿唇,依旧神色平静道:如此亲密,于礼不合。
哪里不合?木蓝好整以暇道。
无名无
李橘白哑然,一个分字停在齿间没有说出来,她们已经领过婚书了,名义上是成过亲的人,还论什么无名无分。
李橘白在心底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任由身边的人拥着她,热气渐渐布满全身,比方才暖和了很多很多。
木蓝到现在才知道了眼前这个人在纠结什么,她好心地劝解道:夫子不必觉得不好意思,你我连婚书都领了,更不用担心什么合不合规矩,再说了我又不会占你便宜,咱俩都是女子,谁也不亏是不是,实在不行你抱着我也行。
李橘白听得又羞又怒,干脆不说话背过身去,紧接着她就后悔了,身后的人得寸进尺的又靠近了一下,后背紧贴着木蓝的怀抱,两个人更加亲密无间。
她闭上眼睛,而后睁开眼睛淡淡道:我不冷了。
木蓝默了默,不明白李夫子怎么这么别扭,两个女子抱在一起怎么了,她又不吃人。
我冷。她不为所动地抱紧怀里的人,还坏心眼的往前靠了又靠,难得暖和过来,谁放手谁是傻子。
李橘白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颤,她咬了咬唇,现在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身后的人哪里是暗中恋慕,明明是厚颜无耻的登徒子,一点也不含蓄。
李橘白的思绪越飘越远,最后在马车的颠簸中有了睡意,身子越发暖和,睡意也越来越浓。
冷风从车窗里灌进来,木蓝缩了缩头,动了动有些不舒服的另一只胳膊小声道:夫子?
没有回应,应该是睡着了。
她收回自己的手也背过身去,后颈就感受到嗖嗖的凉意。
木蓝泄气地转过身来,然后轻轻扶着李橘白躺正身子。
睡眠中的人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木蓝看着李橘白的睡脸,平日冷冰冰的人显得柔弱又乖巧。
她伸手想抚平那蹙着的眉头,随后又懊恼地收回来,似乎是有些逾矩了。
木蓝兀自摇了摇头掖好被子,两个人的胳膊紧靠在一起,冷风吹到了脸上便偃旗息鼓,冷意不再侵袭,马车里的人先后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