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蓝不知道李父对李橘白的期盼,一听未来丈人在问自己的打算,她坐得更直了:岳父放心,明年我一定会参加府试,取得一个好成绩。
按照原主的学问,少说也要再等几年才有一试的可能性,但她不行,那样太慢了。
她明年一定要参加府试,且一定要榜上有名,这样才能尽早回京,去收拾那个害死她的好未婚夫。
李父一听,忍不住嘴角一抽,这一声岳父叫得好干脆。
好吧,除了中看不中用、偷奸耍滑以外,这个拐跑女儿的人,还喜欢说大话,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可是都派人打听清楚了,这木家姑娘的学问和她做人一样,一言难尽,惨不忍睹。
见女儿始终没有说话,李父心里叹了又叹,不以为意道:那贤婿一定要多用功,不要辜负了这番志向。
话虽如此,但语气怎么听都有点敷衍的意思。
你要努力。一旁的李橘白这才顺着李父的话接了一句。
木蓝挺直脊背,一本正经道:夫子放心,我一定努力过了府试再进京参加会试,绝不辜负你与岳父的期望。
李父嘴角又抽了抽,说什么梦话呢。
他才没期望这个绣花枕头能有什么大造化,他期待的是女儿能早日想开。
想到这,他的视线往李橘白身上一转,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中意这么一个满口大话的人,然后就见向来不苟言笑的她,嘴角悄悄弯了弯。
李父一怔,亡妻走后,他又忙于生意,记忆中最爱撒娇的女儿也迅速长大,极少见她展颜。
他回过神来,满眼复杂地看向木蓝:贤婿难得有此志向,不错不错。
这一次语气里少了漫不经心,多了一丝肯定。
正说着,外面有家丁来报,邵家来人了。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直接拒而不见,这件事情并没有转圜的余地。
邵父被拒在门外,他知道李家这是要撕破脸了,指不定就是为了上次被退婚的事,有意算计他的儿子,从牢里知道事情经过以后,他对李橘白仅存的那点愧疚都没了。
以往还觉得是他们家做事有点不地道,现在看来这李家的女儿就是个惹事的,幸好没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