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其实根本不是克那个前未婚夫邵大少爷吧,这分明是克她啊。
她埋首半天,假装鸵鸟,鼻尖充斥着那一抹似曾相识的、淡淡的冷香,木蓝更不敢抬头了,好像还拿错衣服了,这么冷的天,不会被赶出去吧。
木蓝欲哭无泪,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让她用这棉衣把自己憋死算了。
一旁的李橘白定定地看着埋首不语的人,昏黄的灯光下,那个人胸前抱着她的棉衣,像个痴汉一样把整个脸埋在衣服里面。
她眉梢微扬,心情无比复杂,就算猜到了这个学生暗中恋慕自己,可是真当自己面对这痴汉现场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说无耻吧,人家只是抱着她的衣服闻一闻,以慰相思之苦。
若是置之不理吧,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可是此情此景,两人已经订婚,哪怕只是为了相互打掩护,搭伙过日子。
她身为夫子,又同时是未婚妻,总不好斥责这种登徒子一般的行为。
李橘白保持着沉默,木蓝则在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行,她堂堂尚书府大小姐就没吃过这样的瘪。
夫子,你听我解释。她抬起头,语气又虚又弱。
李橘白神色难辨地轻叹一声:不必解释,我都懂,早点睡吧。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责怪,还是该理解,便只能轻拿轻放,总归没办法追究什么责任。
木蓝看着转身往床边走去的人,完全呆住。
??
懂什么?怎么给她整疑惑了?
难道自己被识破了?
看着不像啊?
难道说夫子的境界已经高到不想理会这些凡尘俗事了,根本不在意?
那能不能把契书还回来啊
木蓝纠结了一下,不管怎么说,不追究是好事,她忙跟上去吹熄了灯,然后放好衣服,老老实实地躺回床上。
以后莫要做这种事了。李橘白的声音淡淡响起。
木蓝一听赶紧点头,随后又忙保证道:夫子放心,我再也不会了。
怎么可能?
契书还是要找的,不过不能再被发现就是了。
她咬了咬唇,寻思着原主曾经和木堂趁李橘白睡着后,往房间里吹mi香的事,若实在不行,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