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啦?”向喻秋眨巴着眼睛拉着她坐到椅子上,一脸坏笑刮了下她的鼻子,“我错啦,那帮学生眼睛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咱俩还要在学校待好久呢,保不齐哪天就会被他们知道,只是早晚问题。”
郝书尧把头别向另一边不理她,脸上又红又烫,说不害羞都没人信。
“啊,好疼——”向喻秋忽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弯下了腰,吓得书尧又赶紧上去扶住,刚刚别扭的样子瞬间烟消云散。
“都说了让你别硬撑你怎么——”
“我装的。”
“你有病啊向喻秋,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郝书尧的拳头打在她身上是一点都不痛,一是她不舍得真用力打,二是小秋这家伙皮糙肉厚的,一般人当真打不疼她。
“这不是博取同情呢吗?老婆别生气,等我没事了回家跪键盘给你看。实在不行……”向喻秋脑子里冒出了各种自罚的办法,不经意想到了那把被闲置的戒尺,眼睛亮了一下,“你拿戒尺打我也行!”
书尧叹了口气,知道这人克自己,还是天克:“行了啊你,少来,在学校你还是个老师呢,就这么给学生们做表率?没个正经样。”
说到底两人在桦阳二中当一天教师,就有责任和义务把孩子们都引到正确的道路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想秦馨和王鹏他们一样能很快接受新事物,甚至还会产生逆反心理。
她俩的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肯定少不了要挨骂。向喻秋这么爱面子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郝老师做表率就好了,我就是个绿叶,给你当陪衬就好啦。”向喻秋呲着牙,努力露出一个微笑,实际上刚刚说痛并不是装的,只是不想让书尧担心。
腹部啊……但愿没什么大问题……
“向喻秋,你说……孩子们会怎么看我们?”书尧的手放在腿上,不停交叉捏着,心里很忐忑,完全没了先前和郝毅枫对峙时的无畏。
她也是教师,对于这个职业的本性再清楚不过。现在就业压力越来越大,好多名牌大学出身的教师工资却少得可怜,可见他们缺少的并不是个人实力,而是机会。所以教师在学生群体中的风评就显得尤为重要。
一个口碑极好的老师,无论去到哪里都会有更好的发展。反之亦然,虽说同性恋人这一套并不少见,但放在学校,其特殊性质无疑给两人判了死刑。
“你担心学生们会因此讨厌我们?”
“嗯,很怕,也怕你受不了……”显然,后者占比更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