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决斗了?
他们是想看热闹,可门被无情地关上了,秦馨一个激灵窜起来,踮着脚就贴到了后门玻璃上,她可不能错过这一幕。
“你怎么了,最近心不在焉的?”
向喻秋觉得她最近心里绝对憋着什么事儿没说,总是举着书发呆不说,一向精明到过分的人居然会记错课表。
“是……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先去上课吧,晚上回家说。”
“行。”
外面电闪雷鸣的,再加上楼道里黑灯瞎火的,秦馨是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听到,气地狠狠跺了下脚,却被推门进来的向喻秋抓了个正着。
“你们郝老师最近刚复职,都给我老实点儿啊,谁敢惹她生气看我怎么修理他!”
这下,除了秦馨这个饭头,底下一帮子人疑惑的表情更甚:这俩人什么情况?
说实话,向喻秋一点都不喜欢雨天和雪天,从小时候开始,似乎下雨下雪就成了任课老师们抢占体育课的完美借口,更何况像她这种从来不看天气预报的人,十次下雨有九次都是浑身湿漉漉回了家,小时候没少因为这个被梁柒月打屁股。
不过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她支楞起来了,被雪浇了回家不光不会被打屁股,甚至还能讨到一个温暖的拥抱。
郝书尧这次能成功复职,岳副校长又是大功一件,所以当下向喻秋一下班就屁颠屁颠去给那个慈祥的胖大叔送礼去了,结果回来的时候不凑巧赶上了鹅毛大雪。
“头发擦干一点,别感冒了。”
“可是我饿了……”向喻秋委屈巴巴地撅撅嘴,完全和椰奶讨饭的时候一个样。
“不擦干净不许吃。”
“行行行……你也就能凶我了……”
都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可向喻秋哪敢啊,但凡郝书尧一个眼刀飞过来,她就差打滚卖萌求饶了。于是拿毛巾在头上一顿乱卷,顶着一头炸毛坐到了餐桌旁,头也不抬地开始干饭。
“你下午说有事,是什么事啊?”
“就是我妈住院的事,她那天不是管我们要治疗费来着吗?”
“嗯,然后呢,你不是说不给了吗?”向喻秋嘴里塞着馒头,含糊不清地应着。
“如果只是装骨折我可以不给,但是你看这个。”郝书尧把一直在手边放着的手机推到她面前,“诊断报告。”
向喻秋疑先是惑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只看到照片上一张纸上印着加粗的黑色字体:肝癌。这下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要说这郝妈妈的手段,她只能竖个大拇指说: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