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 应该是我搞得……”
“没事,你别太自责。我妈的身体我知道,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去看看她就好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向喻秋放下碗筷就要去穿衣服,却被马上拦了下来。
“你还是别露面了, 我爸也在医院,他这个人有点护亲, 如果让他知道,说不定你会挨揍。”
其实向喻秋是不怕打架的,但一想到如果真的打起来,那郝书尧夹在中间必定左右为难,所以还是别那么心急了:“那我送你去吧。”
“好。”
到了年底,医院里也乌泱泱全是人,向喻秋在停车场转转悠悠了五分钟都没找到停车位,只好不好意思地转头看了她一眼:“车子不好停,你就自己去吧,什么时候要走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没事,到时候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去干自己的事就行。”
郝书尧在脑子里模拟了无数次再见到母亲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可当见到她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啃苹果的样子,和旁边爸爸一脸不好意思看着她的眼神,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也是,摔到腿这种事,不严重的话以往抠门的妈妈根本不屑住院,再加上她现在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肯定是在盘算着什么。
“妈,您的腿没事了吗?”
“哼。”郝妈妈白了她一眼,放下翘着的腿又躺回了床上,靠在床头开始哼哼呀呀,“老田!你看看这个白眼狼,不打电话都不懂来看看我!”
“你妈妈腿没事了,就是想叫你来看看。”田源有些不安地看着女儿,毕竟她知道自己老婆的毛病,架不住才给女儿打了电话。
“那……没事的话……”
“书尧,你知道妈妈的腿是怎么伤的吗?你那个室友是什么人啊?一点素质都没有,一见面就打你弟弟,你没看见你弟弟脸上被他打得青一片紫一片的!”
“还有,这是我,要给了其他人,她那一下没准儿给人打死了怎么办。”
“哪儿有那么夸张……”
别的不说,光是以她对向喻秋的了解,她这个人下手很有分寸的,光是对杜北江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是恩怨分明的一个人。
“你听听啊,你听听,田源,你女儿这是什么态度!”
“哎哎哎好了好了。”田源摆摆手,示意老婆安静一点,刚见面就这样,真怕母女两个再吵起来,“书尧啊,你那个室友爸爸可以见见吗?我想跟她聊聊。”
“爸,您只关心妈是怎么受伤的吗?您怎么就不问问她是怎么带着郝毅枫上门抢我银行卡的?”
“我……”
“您想跟我室友聊,聊什么?难道要用拳头聊吗?”
郝书尧随母姓,这是从小到大都被朋友们称奇的事情,她本人并没有什么疑问罢了。
田源退休之前是桦阳市一家搏击俱乐部的教练,拿过不少奖,用他朋友的话来说,现在依旧宝刀未老,能打得那帮小年轻嗷嗷叫。
郝书尧可不觉得她父亲是会和和气气讲道理的人,因为他对老婆的顺从已经到了一种不可理喻的地步,以至于就连家里那么明显的重男轻女的风气他都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