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稍好的时候,我们也做。
似乎眼下只有在那样的状态里,我们才能完完整整的,彻底的,真切的,拥有彼此。
我总是被动的那个。
只是那回,她在黑夜中闪着莹莹发亮的眸子,盯着我瞧了好一会,仿佛要看穿我,看透我的肉与魂。
徐徐,她才捉起我的手,探在她的秘境门口,低声喑哑地说:
“乔,至少要我一次吧。”
蛊惑,而怜乞。
我的心骤然揪紧起来。
公寓之外的远处,一波波永不停歇的海浪规律拍打着……
一声略有些痛楚的轻哼,随后是细微的抽鼻声。
拉拢的遮光窗帘隔绝了任何光线,我不知怎的,凭直觉俯身去亲吻她的眼角,却被一星冰凉的泪痕濡湿了唇缘。
她什么也没说,在黑暗里,双手抚上我粿露的肩胛骨,单字唤我“乔”。
隔了几日,在一个阴天,我们去了一回沙滩另一头的那处白色尖顶小教堂。
小教堂里如同一个小小的,纯白的房间,仅仅整齐摆了四五张长椅,没有任何宣教活动,只是一直轻柔播放着福音,陈列虽极简,却出奇地圣洁。
你说我和子星?
我当然是无信仰者,只是纯粹地来一处看海、听海。
海浪声,和着悠扬的福音,透过正前方那口倒三角的玻璃窗,在屋顶回荡着、回荡着,莫名让人得以安宁,甚至错觉连心跳都慢了一拍。
不知这样默默坐了多久,等我们出来的时候,海边突然就下起了一场大暴雨。
阴天,沙滩上本就星星散散的游人受了惊,倏尔便如鸟兽散,纷纷用手挡住头顶,奔跑着去寻躲雨的地方。
子星本能地将我往后拉靠了一下:“乔,我们回去避一避吧。”
她说的是回身后的小教堂。
我呆愣地杵了几瞬,脱口道:“不要。”
这大概是在南城近一个月以来,我第一次明确地拒绝她。
“嗯?”子星露出困惑的神情。
“不要!”
我加重了一点语气,再次强调。
然后便不容她拒绝,拉起她狂奔进这场疾风暴雨之中,倾斜的雨线,在有些强劲的海风中,斜斜地劈打在脸庞上,甚至有一点痛感,全身瞬间都湿透了!
起初,子星还有些意料之外的错愕,被我带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