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想吃什么?”
“日料yyds!好好宰你一顿!”秦岚马上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日料店的隔间包厢里,两杯獭祭清酒下肚,再加上十足的室内暖气,秦岚的脸上已浮起微醺的红晕。
天南地北地轻松闲聊了半天,此刻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气氛悄然发生了转变,似乎要谈些深刻的话题。
我未言语什么,只默默观察着秦岚,她右手夹起一片肥厚鲜嫩的三文鱼腩塞进嘴里细细品尝着,左手举着盛着清酒的透明酒杯缓缓旋转、端详,而后抿了一口,连酒带鱼腩一起送下腹中。
秦岚放下筷子和酒杯,视线与我对上,看起来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果然。
“南乔,你的失眠有好转些了吗?”直觉她不是想讲这事,秦岚什么时候也会绕弯子了。
“嗯,老样子吧。时好时坏,看状态,总的不打紧。”我掩饰般地端起眼前的大麦茶,呷了一口。
“其实……拓哥偶尔会问我你的情况。”秦岚在醉意中递了一个试探的眼神。
我也像只受了惊的动物一般刹那间警觉了起来。
“你怎么说?”
“我还觉得奇怪,我哪知道你的日常,不是应该直接找你吗,但是他既然问了也会提些大概。
我以为他肯定是知道你失眠的,有一次就顺口提了下,他似乎——非常震惊。”秦岚咽了咽口水,醉意被自己梗得醒了一半。
我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大麦茶凹凸不平的外侧杯壁,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动作,没有作任何思考。
秦岚接着道出一事:“前不久他好像喝醉了一次。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顾自说着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要我一定转达歉意。”
“说实话,我好懵逼啊!”
我兀自倒了一杯清酒,一口气喝去三分之一后,定然看着秦岚说道:“上次说的精神科医生名片有么,给我一张,我有空应该会去看。”
秦岚的眉头蹙起了一个小山包:“南乔,确实这样严重了吗?你和拓哥……到底怎么了?”
我的心在此刻被充盈得鼓胀胀的,好像必须要说出些什么,才能释放些压力:
“我和江拓怎么结婚的,你也是知道的。”
“嗯。”秦岚点点头,示意我继续。
“我们……原也不是什么情比金坚的关系,但好歹相敬如宾吧。”我细细思索,定义了我和江拓的关系。
然后继续道:“自从我严重失眠以后,我感觉身体里的另一个不一样的我在觉醒,不断在我的脑子里驱逐他、抗拒他。你明白么?”
秦岚显然被我这番出乎意料的言论给震慑住,缓冲了好一会,才摇摇头,艰难地抓住什么要点问道:“什么叫另一个你?”
“我一时也说不清。但简单来说,这一次,我已经从生理上本能地排斥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