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两天被折腾得够呛,还没深入体验泰国的风土人情呢。
子星见我答应,终于轻轻放开了那股子憋劲儿,挺直的背也略略松弛了些,且浮出了一丝笑意。
*
出院。
在充满消毒水味儿的医院呆了接近一个礼拜,终于逃脱这冷冰冰的水泥建筑,重新感受扑面而来的热带气息。
阳光热意铺洒在脸上,身上,心上。暖烘烘的,好舒服。
“太阳总有办法照到我们,不管我们在哪里。”
心里想着,脸上不自觉就很开心。
“走吧,回民宿。”子星说道。后来发现住的是同一家民宿,才有幸报到同一个徒步小团里了。
子星双手向上拎了拎,调整力道提着行李,进来时一身轻松的,出来的时候反倒锅碗瓢盆都集齐了,还有没消灭完的一大提水果,基本都是子星每天一点点运进来的,没想到才几天功夫,已经攒了许多。
“水果给我提吧。”我怪不好意思的,意欲分担。
“不用,提这点东西的力气还是有的。”子星有点别扭,已经稍走快一些上前打车。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子星把行李放到车后备箱,我先上了车,子星后上来,当中隔着一个位置的距离。
没多说话,各自望着窗外,车窗开着一条缝透气,我的余光中瞥见,她的发梢随着窗外吹进来的微风上下小幅度地飘动着,轻轻挠动着这沉静的狭小空间。
我们住的这家民宿是一栋栋单层小木屋,两栋小木屋一组,每组小木屋四周郁郁葱葱围绕着绿植,每一组之间又隔着有一段路的距离。
每栋小木屋其实不大,一个房间,一个简易的厨房,门外是个小露台,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木质摇椅,下了露台,走几步石子路,就到了民宿的主道上了,远处有一个公共的泳池,边上陈设着一个吧台。
我和秦岚本住在一组里。秦岚走了,期间也不知道有没有客人再来。
子星随着我进了我的小木屋,把属于我的东西放下来了。
把她的那些小饭盒保鲜盒啦,收拢到一个袋子里,搁在地上一旁,准备带走。
两人相对无言,脱离了医院的环境,好像都有点不知该怎么调整相处模式。
我一时迷茫,对于突然决定留下来的几天,不知道子星怎么安排。
子星打破略显沉闷的气氛:“你先休息一下?”
“嗯,好。”
“过一会儿,我再来找你?”
“嗯,好。”
“……”子星仍杵着,左右顾着,手指一下一下抠着她的热裤口袋。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要走。
“你住哪栋?”我问。
“A03。”
“喔……好像不远。”我是A08,都在□□区,隔着五栋,不过当中还隔着些路,心想也要走七八分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