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时宜点点头。
“大局初定,你现在一定好大一堆事情要忙,我就先出宫了。”平秦王道。
“好。”周生辰点点头。
平秦王走过周生辰身边时,低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她已不再是王妃,也不是什么贵嫔了,你已经一把年纪了,别让人家也跟着你蹉跎了大好年华。”
周生辰眉头皱起,目送平秦王的身影走远,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一把年纪?
漼时宜不知道平秦王跟周生辰说了什么,只见周生辰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怪异,试探着唤了一声:“师父?”
“稍后我要去天牢,审问刘子行。”周生辰转向漼时宜,神色如常。
漼时宜听到刘子行的名字,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恨。
“你留在此处等我吧,”周生辰知她不愿提起此人,便说了这样一句,说完又觉似乎不妥,此处毕竟是宫里,虽以往也共处一殿但当时毕竟有军师在,此时只有他二人,“你若是不想住在这的话……”
“我就住在这儿。”漼时宜飞快地说道,他在哪里,她就要在哪里。
“嗯,”周生辰点点头,微微一笑,“那你等我。”
“好。”漼时宜轻声应了。
天牢周生辰不是第一次进来了,但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天牢里吵架。远远地,就能听到凤俏清脆而略显暴躁的声音异常清晰地传进耳中。
“和尚你再拦着我,我可要动手了!”
“凤将军,他不是普通囚犯,更不是战俘,不可以任你随意处置。”和尚的声音非常无奈。
“我不管!他要剔我师父骨头!今日我要是不挖他几根骨头出来,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他已经在天牢里了,不日便要问斩,你又干嘛非要私下用刑呢?凤将军带兵多年,穷寇莫追的道理不懂吗?”
“什么穷寇莫追!我凤俏只知道睚眦必报!”
“你们两个,可以出去吵了。”周生辰款步走了过来。
“殿下。”
“师父。”
两个人乖乖地一左一右抱拳行礼。
“这里是天牢,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周生辰略无奈地看着二人。
萧宴看了看凤俏,再看向周生辰,他也无奈。
“凤俏,知道你替我委屈,但刘子行毕竟是朝廷重犯,已经定了死罪,不可私下动刑。”周生辰收到萧宴的求助目光,只好出声规劝凤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