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有不一样的地方,长安城还没有这么多的人,这些人也不是她熟悉的那些人。
公孙离彷徨地在街道上走着,渐渐的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这里是曾经的库卢利城,而不是长安城。
“哎哟!”人群中传来了一声哀嚎,公孙离看去,一位微胖的妇人摔倒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手背,那妇人高声咒骂道:“这该死的老鼠,咬我咬得这么疼。”
库卢利城,老鼠,这两个关键词结合在一起,公孙离的心脏瞬间纠紧,难道这是两年前的库卢利城吗?这会是那场灾难的开端吗?
不论是不是,公孙离都不可能眼看着心中的猜测成真。
“不要过去。”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拦住了公孙离,“不要救她。”
“你是谁?你是什么意思?”公孙离戒备地看着这个莫名出现的黑袍人,大白天的这样的打扮,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黑袍人嘿嘿笑道:“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要是救了她,那场鼠疫就不会发生,鼠疫不会发生,库卢利就不会灭国,库卢利不灭国,就不会有你的长安城,你的男人,也不会因此放弃他的身份地位随你漂泊。”
公孙离打量着这个黑袍人,他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这说明他一定与祭坛有关系,与这个考验有关。
她认真地回答道:“库卢利公国的事情本就是我的计划之外,哪怕没有这片土地,我的长安城也会存在,只是要再晚些年罢了。我做不到眼看着几十万的生灵因此消亡,却无动于衷。”
黑袍人激动地抓住公孙离的胳膊,他愤慨的说道:“你以为这里是幻境吗?你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考验吗?你错了,你真的回到了两年前,你要是改变了世界,就不会有我们的长安城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来阻止你的,不要因为愚蠢的仁慈,害得本已得到安宁的魔种又过上暗无天日的生活。”
“要是没有库卢利公国,我们要等多久才能等你建成长安?三十年?四十年?可能只是多个两年我们就会死于非命,城主,你清醒一点,你要因为这些素不相识的人类,害死朝夕相处的魔种城民吗?”
黑袍人的质问,一字一字地砸在公孙离的心口,压得她呼吸困难,“你是长安的人?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黑衣人发出低低的苦笑,“我是长安的人吗?我也不知道,第一世,城主您英明神武,为我们魔种建立长安城,这是我最自由快乐的一段时光。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回到了两年前,这一次,库卢利没有发生鼠疫,您也就没有机会建立长安城,我还是拍卖场中待价而沽的商品。我原以为,我在那里等着,会等到您救我的那一天,但是我没有等到,我被卖给了一个残暴的贵族,最终不得好死。”
“幸运的是,在我死后,我的记忆并没有失去,我又回到了上一次突然回来的那一天。您知道这个循环,这个死而复生,我经历了几遍吗?十遍!整整十遍!其中六遍,我都将自己烧伤,就是为了毁容逃离魔窟。我一次次地寻找,为什么库卢利公国没有灭国,终于让我知道了,居然是你,阻止的这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