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纪的保安戴上老花镜,瞥一眼眉头倏然蹙紧:“小姑娘,你这个哪弄来的名片,竟然敢冒充我们学校的老师?”
“你看!”保安指向学院门口硕大的石碑:“我们学校的logo是这样的,你再看看你名片上的logo,完全就是两个样嘛,而且我在这学校做了十来年,都没听说有个叫张德贵的老师。”
名片是……假的?
直到此刻,所有微不足道的细节都渐渐串联清晰起来,林若韵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场早已策划好的阴谋。
她的亲妈是那样贪恋权势富贵,怎么会让她和一个傻子在一起?
林若韵惨白着脸,一点点往后退,后背撞上门卫的栏杆,她木然地看着莱恩艺术学院气派的大楼,泪水一行行淋漓流下。
短暂的悲愤后,林若韵逐渐冷静下来,她第一时间想到梁秋,只有梁秋知道奶糖在哪里。
她没有回出租屋,梁秋把奶糖赶走,已经达到想要的目的,根本不会再留在破旧的出租屋。
她直接打车到秦公馆,踏进正厅,果然看见梁秋躺在贵妃椅上,脸上敷着千元一片的软黄金面膜。
林若韵站在正厅,没有跟梁秋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奶糖在哪里?”
梁秋用指尖压一压翘起的面膜,懒懒地看她一眼:“奶糖?她不是在艺术学校吗?”
林若韵心里好似有团火在燃烧,语气又急又冲:“别再骗我了,奶糖根本就没有去艺术学校。”
梁秋斜睨眼睛看她:“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就负责把她送到学校,有没有进去我怎会清楚?说不定她绕老绕去又绕出校门,之后就走丢了。”
“走丢?她没去学校怎么走丢?”林若韵快要压不住沸腾的情绪,临近失控边缘,她把名片甩在梁秋脚边:“我刚从艺术学校回来,那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张德贵的老师,你究竟把奶糖扔哪里去了?”
梁秋被若韵的态度懵了一瞬,随即从贵妃椅上跳起来,揭掉脸上的面膜,由于愤怒,她的脸可怕地歪曲着。
“林若韵,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竟然为了一个傻子对你的亲妈大呼小叫!”
林若韵重重咬着下唇,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软态度:“妈,求求你,告诉我奶糖在哪里?”
事已至此,梁秋也懒得和若韵伪装,撕掉面具,露出恶毒的嘴脸:“我怎会知道她在哪里?她一个傻子走丢,多半也会饿死冻死,要不就是被车撞……”
“别再说了!”林若韵捂着耳朵尖锐地打断梁秋,目光十足怨恨地落在梁秋脸上:“奶糖哪里得罪过你,你要这么诅咒她?”
若韵一想到奶糖在外面流浪挨饿,钻心的痛就从身体蔓延开来。
她咽一口泪水,极力压抑自己:“妈,你到底把奶糖送哪里去了,我求你,求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