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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王义德回答道,“我作为他的老师, 曾多次对他进行劝阻, 但他非但不听, 还多次威胁我再管闲事就找人打我。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语文老师, 也拿他没什么办法,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

“席涉曾经威胁过要对您使用暴力吗?”对方律师一脸严肃,“请问这件事您跟其他人谈起过吗?”

“有的,”王义德点头,“我曾经趁家访的时候,跟席涉的母亲席梦兰说起过,但她也只是哭,说自己也没办法,因为席涉发起脾气来,连她都打。”

“席女士,”律师又转向席梦兰,再次确认道,“是这样吗?”

坐在原告席上的席雨猛地抬起头,看向另一侧的席梦兰。

席梦兰顿了一下,缓缓点头,“是,席涉不太好管教,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教育好他..是我的错。”

说着,她挽起衣袖,露出胳膊上一道长长的疤痕,“这是前段时间,他打我的时候留下的旧伤..他都长成大孩子了,我根本无力反抗..”

话还没说完,她便哽咽着红了眼眶,抬手用手背擦拭眼泪。

席雨收回视线,遮住了眼底浓浓的失望。

手掌被抓了抓,她缓缓抬头看向身边的哥哥,后者回了她一个浅浅的笑,示意自己没事。

身侧围观全程的邹阳微微叹气。

兄妹两个,一个拼尽全力,才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下护住妹妹周全;另一个,自己所有的苦难都被母亲否认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反应,却在哥哥被诬陷时如此委屈。

几乎可以想象,两年来这兄妹俩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存,才会本能的只顾及对方,全然忘了自己的感受。

“审判长,我的提问结束了。”对方律师成功把审判长对席涉的印象拉到最低,满意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审判长,”邹阳将手里的资料拢了拢,站起身道,“我请求我的二号证人出庭。”

随着法警将候审室的门推开,一身警服的周轶缓步走入证人席。

“两年前,席雨第一次遭遇猥亵的时候,案件是我处理的,”周轶缓缓道,“当时为了查清楚席涉的情况,我专门去仁德学校做过调查。很多人对席涉的评价都是,很安静、话不多、学习也好、但身上经常会出现莫名其妙的伤口。”

审判长捏着邹阳提供的那些书面问询笔录垂眸看着,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周轶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的王义德,平静地陈述道:“巧的是,我恰好问到了这位王义德老师,他当时给我的回答和今天在庭审现场的完全不一样。”

“您记错了吧,”王义德脸色未变,“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接受过您的询问..学校里那么多老师,周警官怕不是认错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