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德诚跟叶德盛通电话,见叶熙出来后他脸色很不好的挂断:“你爸爸这些天总对我假模假样的忏悔,十分狡猾的从我嘴里套话”。
“他套什么?”。
“还不是关于你的,有时候问问你的病情,有时候又问问你的打算,他想让你接受他的律师事务所”。
“不是有叶暖吗?”。
“叶暖倒是一个学法律的高材生,可是她最近一门心思想当一名心理医生,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啊?”。
叶德诚哈哈大笑:“估计你爸现在快要气死了,哈哈哈哈哈...”。
叶熙也跟着笑了,两人笑完了之后,叶德诚忽然问道:“为什么当时你妈发疯的时候你不向外界求助,你这孩子心里怎么这么能藏事儿呢”。
他问的很突然,连叶熙都愣住了。
“应该是那时候我很极端,叶矞死之后,我觉得我就该过那样的日子,认命了吧”。
叶德诚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慢慢消散:“你记得你妈妈当年割在你脖子上的那一刀吗?”。
那一刀叶熙倒是记的很清楚,那天她放学回来低头换鞋,眼角余光只看到一道白影,她下意识躲了一下,那一刀落在她的脖子后面。
那把刀是一把裁纸刀,割的伤口虽然流了血但是不严重,她捂着脖子疯狂的跑进房间把门反锁,这事自然她也没跟谁说。
叶熙惊讶:“二叔怎么会知道?”。
“你妈妈打电话告诉我的,那时候我才知道她精神...,当时我就决定在美国定居,把你接到这来”。
叶熙的眼神锐利起来。
叶德诚狠狠吸了一口烟:“你那么聪明,估计也知道我对你妈妈的心思,有一次你爸去上海,我喝多了酒,就和她...二叔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后来你妈妈生了你,日子挺巧,我就在心里琢磨...唉,那也是我胡思乱想,心里把你当成我的孩子,后来你爸要带你去上海的时候,我偷偷做了亲子鉴定,可惜不是,要不然说什么我都得把你抢过来”。
叶熙深吸了一口气,她脸色苍白:“那个电话,她说什么了”。
“她说,她已经害死了儿子,不想再害死自己的女儿了”。
争论是非对错好像很没有意义,在叶熙看来就是这样。
当年她妈妈割的那一刀现在连个疤痕都没留下,疼痛的感觉她也没有多大印象,反倒是当时惊恐的情绪她记得更清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