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顾澈微怔,第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哪里,是他痛极时拉他一同入魔的伤,在手腕上;还是他百般克制下给予他甜蜜的伤,在锁骨上;还是方才他神志不清下刻意惩戒他的伤,在后颈间。
顾澈恍然间发现,原来自己的每一寸,都属于他。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温十安便再次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却是用手心轻柔地贴着那块皮肤,再次问道:“是不是捏疼了?”
“嗯......”他顺理成章地缩起脖子,话语也低低的,透着讨人喜欢的亲昵。
哪里还像端正得体的顾少爷。
温十安轻叹了口气,“下次提醒我,不会这样了。”
他还发着烧,顾澈又哪里舍得真和他计较这些,忙让人乖乖躺下,又是嘱咐起来后喝水,又是让他不要乱跑,惹得温十安心生烦躁,叫他快些走。
顾澈下楼时,陆邢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眼看他春风满面地下楼,陆邢气不打一处来,说话也带着刺:“就这么一会儿都舍不得,如胶似漆的,还当你们是新婚夫妇呢。”
“我看你这牙尖嘴利的,不如去和你姑姑理论一番去。”顾澈轻描淡写道。
陆邢一瞬间僵了脸,“你就知道拿姑姑压我,哎你去哪?”
“药铺。”
陆邢冷哼了声,快走了两步跟上他。
顾澈注意到他又不知从哪摸出一只银簪把玩,好奇道:“这簪子有无别的款式?”
“你如果想给你的温先生准备,还是挑个玉簪的好。”陆邢将簪子抛到空中,又自然地接住,手指微动便将簪子在手中转了几圈,“虽然我觉得这样秀美的簪子更适合他,但看他的脾气,怕不能接受。”
“这话怎么说?”
陆邢停了转动簪子的手,眼神落在他身上,意有所指道:“领口再松点,就遮不住了。”
顾澈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于是他慢条斯理地扣好扣子,淡淡道:“特殊情况,他平时很娇气的。”
①坚以凤凰非梧桐不栖:《魏书.彭城王勰传》中记载“高祖与侍臣升金墉城,顾见堂后梧桐竹曰:‘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