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寒睁开双眼看见了医院的天花板,左边挂着不知道什么药水,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心底还是止不住地发慌。在她惊恐万分想要搞清楚状况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右手,而另一只手把掉下去的毯子掩上去。
元寒听到了元古絮絮叨叨地说:“都快冬天了,别给冻着了。”
元寒想说点什么,她的喉咙却干涩又红肿,根本讲不出话来。幸好元古察觉到元寒醒了,立刻递过来一杯热水,嘴上说着:“这是温水,不怕烫哈。”
“我这是怎么了?”元寒喝了水,喉咙才通畅起来。
“你有点发烧,没事哈。”元古的手摸向妹妹发烫的额头,又抚摸起妹妹的秀发说:“你可吓到我了,说晕就晕。再睡一会儿吧,我看看买的暖袋充好电没,虽然还没到冬天,但你是病人还是得注意好保暖。”
元古站起来把暖袋插头拔下,回头时元寒又睡了过去,她只能无奈地叹口气,把小暖袋放在妹妹的肚子上。
元寒眯着眼睛闭目养神,她却听到姐姐小声地说了一句:“别怕,姐姐不会让你有事的。”
元古见妹妹睡着了,她的叹息又变得多起来。送元寒来医院,她的症状与分化差不多,高烧不退、神经肿胀,连谀姐摸元寒张开的鼻子都说:“她是在分化,去医院买点安稳剂吃就好了。”
元古的心里却一直打鼓,她分化时就不是这个表现,大概烧了一下午她就又变得活蹦乱跳的,她没做过什么等级检测,但从她分化的时间来看她的等级应该不低。
从性别平权运动开始以后,AO们对等级的需求少了许多,学校也不强制要求学生去做这类测试了。当初元古对这方面也并不感兴趣,只是偶尔觉得beta和Omega的加分政策太不公平,不过她高中也没接着读,就更不在意了。
等到了医院,恰好碰上外地专家来坐诊,元古想都没想给小寒挂了专家号。这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医生,据说是什么生殖科的专家,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元古还指望她可以给自己个安心的答复,没想到谀姐一看到这个专家就变了脸色。
“你来这里干嘛?”要不是元古拦着,阿谀都要冲上去抓烂这张狐狸脸了。
江医生却保持着职业微笑,她从口袋中掏出一支钢笔,对阿谀说道:“最近阿枫在这边承包了一个项目,我刚好看到医院的邀请,就过来坐班了。阿谀,好久不见呀。”
阿谀骂了句脏话,她真想上去扇这女人两巴掌,但元古死死抱住她并不停暗示屋内有摄像头。江医生抬眸看了眼元古,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的笔在病历上不停地写字,一边对阿谀说:“你在哪里找的小狼狗?看来你现在过得不错啊。”
阿谀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她依旧没给江医生什么好脸色看。江医生笑着摇头,走到元寒身边,手指探上她的后颈,原本的笑脸慢慢消失。她问道:“你们谁是病人的亲属?”
阿谀指着元古没好气地说:“她是这家伙的妹妹。”
元古对医生一向很尊敬,哈着腰走到医生面前问道:“我是,请问我妹妹是出事了吗?”
“你有她的分化检测报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