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承仪心想,如果下次生日还能再一起过的话……
就买个超级大的三层蛋糕吧。
回去的路上,卞承仪假装看窗外不断后移的夜景,实则借着反光悄悄看花忧的动态。她打电话给父亲报完了平安,又玩了一会儿手,像是在纠结什么事情。
最终,花忧还是没忍住:“卞姐姐……”
“怎么了?”卞承仪侧眸,温和地道。
“就是……诶,你真的不顾好奇我许了什么愿望吗?”花忧轻轻道。
窗外钩月如锋,撒了窗外满地银纱。卞承仪在明暗的交线处微微勾起唇畔:“我想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呀?”花忧有些天真地问。
“如果你想说,你会告诉我的。”她的笑带着点轻微的鼓励,“当然,前提是你和我一样不相信,说出来的愿望会不灵这句传言。”
“我不信。”
“无论如何,十八岁的愿望,一定会实现。”花忧扬了扬拳,“这是尼古拉斯·花忧斯基说的!”
“好。”卞承仪轻轻摸了摸花忧脸颊旁的一缕头发,“那……你许了什么愿望?”
“我希望!卞姐姐在我十八岁之后,能给我一个专属称呼。”花忧笑嘻嘻地,似乎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正确又划算的决定,“哎呀,也不知道卞姐姐会不会满足我的愿望呢。”
卞承仪心底已然翻起惊涛。
十八岁的生日愿望……竟然是和她相关的这么小的一件事吗?
她知不知道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有多重要啊。
但事已至此,卞承仪当然不忍心去出言责怪她,只是声音柔和地道:“其实我一直说……你的名字很美。”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忧,乐之始也。”
“配上花姓,更显出一种朦胧的美。”她撑着头,温柔地凝视花忧的双眼。
花忧脸都要红了:“卞姐姐!我可不是要听你夸我名字的,我是要专属称呼!专属称呼呜呜。”
“猫。”
啊?
花忧的话音戛然而止,而卞承仪的神色却很认真。
“我希望你像小猫一样,永远能睡够足够的觉,永远吃饱喝足晒太阳……”
“永远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