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老师放下温度计,在花忧再三确认并无大碍后,又给花忧吃了点抑制的药丸,确定一切平稳正常下来后,才放花忧回了班级。
花忧回班级的那瞬间,正在晚自习的全班几乎都抬头看了看她。而讲台上的卞承仪没有,她目光依旧牢牢落在自己的卷子上,甚至还说了句:“好了,就归位吧。”
得,你现在跟我倒摆起了班长架势。
要不是又进度条这一BUG般的存在,花忧近乎以为她前功尽弃了,可是进度条的进度明明白白地还是超过了百分之六十,卞承仪也成为了她的同桌。
花忧翻了下桌子上堆成山的卷子和资料,无端地觉得有点心浮气躁起来。她决定动笔做两套数学卷来压压心中的气,让自己沉下来。
晚自习的放学铃声一打,又是哀嚎连天的“作业写不完了”之类的话语。卞承仪从讲台上下来,身姿款款地回了座位,开始理起了包。
花忧不打算和卞承仪冷战。她就这么等在卞承仪的旁边,等她磨了半天理完东西,卞承仪背上双肩包准备离开,看着身后似乎等了半天反倒关键时候有些犹豫要不要跟上来的花忧,真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走吧,你不是在等我吗。”
花忧小碎步地跟上,扯扯卞承仪的校服袖子,露出一个笑:“卞姐姐,前几天……我不是有意骗你了啦……”
“嗯,我知道。”卞承仪步子不停,但也没拍掉花忧的手。
花忧被这四个字也弄得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能低着头拉着卞承仪的袖子管跟在她后面走。
“痛吗?”
卞承仪冷不丁开口道,让花忧甚至反应了一秒。
也不知道她问的上次还是这次,但花忧回答道:“都不痛啦,我知道你是在帮我。”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卞承仪停下脚步,认真地侧过头盯着花忧看。
花忧的神色也很认真:“你问吧,卞姐姐。”
夜色下,一切都是黑漆漆的,偶尔会路过几个人影。除了月亮外,唯一的光源就是那黑色灯杆的黄色路灯,那光打下来,显得卞承仪的脸明明暗暗,明明才刚满十八岁的年纪,却连眼神也令人琢磨不透起来:“我问你,你有没有用那个方法求过别人?”
“怎么可能!”花忧像是一只被踩到脚的猫,毛都炸了。
炸了一秒,她又觉得有点小委屈,嗓音都有些哑哑地说:“卞姐姐,你要知道一件事,就是你对我而言,和别人不一样。”
是的,你是我的攻略对象,别人都对我来说,是个路人甲而已。
但卞承仪显然会误会这句话。
她喉咙动了一下,想开口,却看到了花忧的神色,最终没有开口。
其实……她哪怕毕业了,因为她的易感期的缘故,也可能不打算谈恋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