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听女儿说罢久久不语,听话音分明是青睐已久了。
“哎。”徐母悠悠一叹,“既是钟意,为何又拒了呢?”
徐安和闻言沉默了。
“娘的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
徐安和抚裙坐到娘亲身边道:“三表哥在滁州任上,我曾经偷偷地托他打听过。”
徐母闻言一脸惊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女儿的心思她一直没发现呢!
“打听出什么来?这个王欣脾气暴躁?不好相处?还是她喜欢家暴??”
徐安和一听无奈道:“哎呀,娘,你想哪里去了。不是这样的,听闻……听闻她前妻王氏之前在梁州隔三差五就要去哄一阵,那王大人对此束手无策,真要结亲,这婚后日子如何安生?如今王大人迁总督府至滁州,料想王氏必定跟了过去,她们之间还有一个女儿,若长此纠缠不休,叫女儿怎不怄心?”
“说的即是,这样的人家还是不沾的好,不安生。”徐母握紧女儿的手,“再往后看吧,这样的人家一定不能嫁过去。”
徐安和听母亲也这样说,心里定了定,这事就如同肋骨一般,食之差点弃之又觉得可惜!
但凡王欣对此有应对之策,或者在其第一次上府来哄就严惩,也不至于乌烟瘴气的,说不定她……徐安和微微一叹。
“母亲既也是这个意思,女儿便不再犹豫了。”徐安和道。
徐母心安道:“这才对,出去玩吧,亲戚家的女孩们都来了,玩的好不热哄呢。”
徐安和重新梳理了下心情,便跟随在母亲身后出了屋,走过廊下,便见一群姐妹在树下玩耍,便抬步走了过去。
徐母则走到一群贵妇人身边坐下。
大长公主瞧着徐安和好一会,对徐母道:“徐夫人,令千金安和还没有许人家吧?”
徐母闻言心里一紧,这大长公主可不是省心的,其女儿之前配婚宋家二子,后见其腿有疾便毁了婚,如今配婚齐国公嫡二子,还在外养了男男女女不少面首,如今听这等人问及她宝贝女儿,便笑道:“家公已经有人选了,今日那人也在宴上。”
“是吗?”大长公主眼睛转了转,小声道:“徐夫人,实不相瞒,我家驸马亲侄,那日在花灯会上瞧见令千金,回去便有求娶之意,你看?”
徐夫人闻言面上不显,笑道:“说实话,家里孩子的婚事我这个做母亲的皆做不了主,还得问过家公才是。”
大长公主闻言冷下脸来道:“谁不知文成公最爱令女安和,婚事一拖再拖,说是文成公做主,不如说是安和在拿主意,如今她正在那边耍呢,不如叫她来听听她的主意?”
旁边的贵妇人看笑话道:“是啊,徐夫人,快唤二小姐来问问,和长公主结亲,这可是我们求不得的荣耀呢。”
徐夫人脸色有些难看,既是荣耀你家怎么不把女儿相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