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以为做官就那么好做吗?我虽老了,但人脉在梁州总不差啊,你留在梁州,仕途走的顺一点,你知道走动关系花费多少银子吗?”
韦冰一听,没忍住道:“爹,何苦花钱去做这事?肯收钱办事的,不是昏官就是贪官!!”何况,她想自己去闯一闯呢!去抚顺,除了路远点,其他的她还挺满意的。
“这就不用你管了,不摔上钱去,哪个肯替你办事?好了,你回去吧,这事三五天就有消息,到时候看去梁州哪个县赴任!”
韦冰动了动嘴,可拒绝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能反抗吗?她爹娘刚做出这样的事,她哪有脸开口争取!
韦冰一脸挫败,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无精打采地退了出去。
外面又下起了雪,韦冰抬头看了看天,心里的落差打击得她一点精神也没有了,上午高高兴兴的回来,爹娘诓她,音儿恼她,岳父又强留她在梁州,好像金榜题名后幸福就已经远离她了。
韦冰哀叹一声回了院子,她以为夏音儿恼她两天气就消了,谁知道这一恼就恼了二十多天。期间她爹娘到府门口哄过两回,为的就是夏府断他们月钱的事。韦冰没有出面,她知道之前夏家送过去的东西和银钱,省着用过一两年都不是问题。
况且夏音儿还没有原谅她,她就更不能为了月钱之事去见她爹娘。
日子一天一天挨着过,挨到夏音儿分娩那天,就在她以为夏音儿不会让她进房时,却见彩云隔着门喊她,她心一紧忙进了屋。
许是往日韦冰认错的态度好,加在夏音儿分娩时她片刻不离,尤其是那一双心疼人的眸子很是真挚,这让夏音儿醒来时,终于肯开口和她说话了。
“小鞠儿呢?”
虽说人还冷着,起码已经开口和韦冰说话了,这让韦冰心里有了丝丝喜悦。
“娘抱走了,你放心,孩子精神的很。”韦冰笑道。
“孩子自然精神,只是你笑什么?还不把官帽脱了,帽沿上都是雪,待会该往下滴冰水了。”夏音儿撇了撇嘴,官帽上有雪,也就是在她昏睡过去后韦冰出去过,可能是因为衙门里的事吧。
说起衙门来,她其实懂韦冰的,她爹花钱让韦冰调为清河县令,韦冰心里是不乐意的,她心里也不赞成父亲的做法,在长辈身边被扶着走,还不如韦冰自己去闯呢,是苦也好累也好,经历过事也长成的也快。
二人正说着话,彩云开门进来了:“小姐,去韦家那边报喜的人回来了,说韦老爷身体不好,韦夫人忙着做针线贴补家用,没有时间,就不来看孩子了,等以后闲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