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地穿成这样就来了?”徐国公敛着眉头问道。
“下官被吓坏了,忘记回府换衣服了。”孔有榛一脸慌乱, “请国公爷恕罪。”
徐国公一边鄙夷孔有榛的胆小,一边问道:“发生何事了?”
“下官连日来一直查询于伯下落未果,今日却是接到消息,找到了于伯。”
“人在哪里?”徐国公眼睛亮了。
“这两日大雨频繁,于伯身上的土被冲刷掉了,露出了尸体,国公爷,于伯在那夜便死了!!”
徐国公闻言手里捏着的扇柄松了,扇子落到了地上。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徐国公紧紧握着椅子扶手,“当夜静王便知道了本王的秘密,可这么久,她只字未提,面上不动任何声色,他们兄妹二人在我面前演得一出好戏啊。”
“国公爷,这可如何是好啊?”孔有榛恨不得时间倒回去,倒回去他绝不会娶徐国公的侄女,如今叛逆大罪顶在头顶上,一旦论罪,他孔家一门九族都要受他连累了。
“如何是好?呵呵,既然他们兄妹愿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咱们也当不知道好了,看谁的戏演的好,看谁又能看戏到最后。”徐国公很快冷静了下来,看向一旁跪着的死士们道:“老夫手书一封,速带去青州面呈宁王,记住,从后门伪装成收泔水的,一路警醒点。”
徐国公的死士们刚回京,未停留一个时辰,便又匆匆上路了。
徐国公不可不谓谨慎小心,可他不知道的是,别说伪装成收泔水的,即便是飞进徐府的鸟儿,也是在静王的人眼皮子底下飞进去的。
徐国公的死士一路向南,进了梁州城便一路往江边去,准备走水路南下,可谁知刚下马为首的便撞上一个卖花女。
“没长眼睛吗?”徐国公的人语气冰冷。
云六缓缓抬起手,笑道:“这位叔叔,买花吗?”说着便拿起一束花在几人面前挥了挥。
为首的死士闻到花香,刚想挥手推开眼前的卖花女,不料使不出半点力气,随后身子晃了晃,竟然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随之后面的两个也倒了下去。
云六勾了勾嘴角,看向江边的月一,笑道:“看吧,用我的法子,轻松搞定。”
月一闻言面带浅笑,其实用不着打扮成卖花女,也用不着用迷药,只需她三枚银针,就可以解决了,只是瞧见云六得意的样子,便觉得如何行事已无所谓了,人生短短几年,开心才是最主要的。
月一如此一想,抬起手比了个大拇指。
云六很开心,扭着腰肢蹲下,刚想从为首的死士怀里取出密信,不料为首的人突然睁开眼睛。
云六吓了一跳,刚抬起手准备捶爆这死士的脑袋,不料对方刚想起身却又倒了下去。
月一的银针已经在手,见死士已经倒下,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