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正德帝嘴角扬起,可殿上的大多臣子脸色瞬间铁青。
赵庸暗暗瞅了江景乔一眼,就知道这痞王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皇兄,您看看这群忠臣良将们,他们内心必定都担心北境战败,都急着为朝廷出一份力,恨不得亲自上阵杀敌,然大多数都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干着急。如今好了,北境缺粮草,这下,表忠心的机会来了。”江景乔说着缓缓转身,走到赵庸面前,“国公爷,您说是吧?”
赵庸一听,嘴角抽搐,抬头看了眼正德帝,对方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被静王架到这个位置,他不说点什么,必定得罪正德帝。
“是啊,静王殿下所言有理。”赵庸大脑快速转着,“臣愿表忠心...二百两!”
江景乔闻言扬了扬眉道:“本王刚才没听清楚,国公爷表忠心多少?”
赵庸一听,手抖了一下,看了正德帝一眼,见对方打量他,咬了咬牙道:“是五百两。”
江景乔闻言走至赵东绪身边道:“赵大人表忠心多少?”
赵东绪丧妻又丧两女,本就觉得时运不济,听江景乔特意大殿之上问他,险些昏厥过去。
“臣,臣俸禄微薄,便进献...二、二百两。”
江景乔点点头道:“赵大人忠臣也。”
江景乔说罢看向赵东席,笑道:“岳父大人是皇亲,不知进献几何啊?”
赵东席闻言道:“家父进献五百,长兄二百,臣不敢越过父兄,便进献一百八十两”
“一百八十两,好,甚好。”江景乔笑了笑,看向赵东信,“赵大人呢?”
赵东信闻言抿了抿嘴,江景乔当众只问赵家人,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臣也表忠心一百八十两。”
“甚好。”江景乔笑着转身往回走,走到赵庸跟前道:“哦,本王差点忘了,三位赵大人现在每个月要给国公爷二十两养老银,他们都是清官,府里开销又挺大的,进献给朝廷后应当没钱孝敬国公爷了,这如何是好,朝廷再急也不能不让三位赵大人尽孝啊,不如从表忠心的银子里各扣去二十两给国公爷吧。”
赵庸被气的只觉得前面大臣的脑袋一下子变成了两个,他哪敢从表忠心的银子里再取走二十两来。
“不可,不可,国事要紧,再说老臣蒙陛下恩泽,有屋有田,吃穿无忧,不需要他们给银子。如今战事吃紧,银子还是供战事打仗要紧。”
江景乔闻言拱了拱手道:“国公爷,忠臣也,实在令本王动容。”江景乔说罢看向正德帝,“皇兄,国公爷大义,请皇兄恩赏国公爷。”
赵庸一听,心里有些安慰,起码赏点什么也能弥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