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绪站了起来,怒道:“静王妃,你以为有静王为你撑腰,你就能忤逆你的祖父吗???自古不孝便是大罪。”
赵宁德随之附议道:“父亲说的对,不孝是大罪,赵家祖父为大,祖父的家业愿意分给谁便分给谁,静王妃难道要以王妃的身份威胁祖父多分给你们二房吗??”
赵宁朗本来一直隐忍着,只因为长辈们说话他是小辈不便插嘴,可见赵宁德都开口了,便再也忍不住了。
“大堂哥,你这话有些过了。祖父的家业想分给便分给谁,我们也不求祖父能一碗水端平,旧宅也好,地契也好,分的最差我们也受了,但是俸禄,总归不是祖父的家业吧?”赵宁朗说着蔑视地看了眼赵宁德,“还是说大堂哥怕大伯父一人的俸禄供不起大堂哥逛窑子?”
“赵宁朗,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赵宁德大怒,冲过来便要动手,谁知道拳头还没碰到赵宁朗就被对方踢了膝盖,单膝跪在地上。
赵宁朗背着手道:“大堂哥,殴打朝廷命官是要拿问下狱的。”
“反了,反了。”赵老太太看到亲孙子被人欺负,哭着拍起桌子来。
赵庸握着拳头站了起来道:“宁朗,再怎么说,他是你大堂哥,你竟然动手啊你,东席,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分个家,就你们二房计较这个计较那个,你看看你大哥和三弟,从头到尾他们对我这个老父亲何曾有半句怨言?枉你当初读书最好,教出来的子女斤斤计较,你们三房真该跟大房和三房好好学学。”
赵清芷从头听到尾,险些当众翻白眼,她若是大房和三房,得了便宜偷着乐都来不及还能有怨言?她这好祖父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赵庸闭着眼深吸两口气:“被你们二房气得心口疼,这家今天是分不成了,都散了吧,改天再议。”
赵清芷扬了扬眉,这样就把她打发了?还真是老狐狸,借着发火动怒就想抽身走。
“梦青,备轿,我要去趟刑部。”赵清芷悠悠道。
赵庸一听,刚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
赵东绪闻言阴阳怪气道:“怎么,分家不成,静王妃还想去刑部击鼓鸣冤?呵呵,真以为是王妃就能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了?”
赵清芷听到最后一句,再也忍不住,轻飘飘白了赵东绪一眼,手搭在梦青手臂上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她的对手是赵庸,至于她大伯父赵宁德,无非是狂犬吠日,空徒劳。
“清芷啊。”赵庸眼见得赵清芷快走出正堂,便开口了,“你的私事先放放,咱们还是把家先分清楚的好。”
赵清芷闻言背着身子勾起嘴角,而后缓缓转身道:“是,孙女听祖父的。”
在场所有人,除了赵庸外,都面露不解的神情。
赵清芷往回走了几步,笑道:“孙女以为这个家很好分,住处地产都是祖父的家业,祖父肯分给我们,我们理应感恩戴德,但自古分家经济为先,各房的俸禄也好外财也罢,都各凭本事,不知祖父意下如何?”
“甚好。”赵庸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