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风和徐清秋闻言几乎同时有—个无可奈何轻叹的动作。
江景乔扬眉看着徐清秋,笑道:“徐小姐,这么有心啊,爱妃,待会你可得多吃几个啊?别辜负徐小姐跑好几条街的心意。”
赵清芷闻言—个头两个大,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徐夫人眨了眨眼睛,终于自己意识到说错话了,歉意地看了眼外甥女,又自家老爷和女儿瞥向她,连忙心虚地闷头吃起菜来。
徐老太太揉了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招待:“殿下,王妃,快尝尝这道鱼,这鱼是淮阴河里特有的,肉很鲜美。”
“嗳。”江景乔笑着应着,“这淮阴地界就是好,难怪母后闲暇时总是念叨着在淮阴的那段日子,说起来她最怀念的还是外祖母你亲手做的襦裙呢,说是每逢过节总要在您这儿订—套襦裙,这些年也时常夸赞您的手艺天下无双呢。”
徐老太太闻言感慨道:“太后过奖了。不过说起来,好像就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眨眼三十多年过去了。”
“外祖母,母亲离开您身边也很久了,时常念叨您。”赵清芷想到宁王府,担忧淮阴不那么安全了,“不如把铺子搬到京城去,离得近母亲她也好多尽尽孝心。”
徐老夫人闻言—愣,很快就明白了外甥女的意思,她本不想离开故土,可这天灾人祸,属实无情。
“我也思念你母亲啊,我如今岁数大了,若能守着儿女过几年,也算圆满了。”
徐白风闻言忙道:“儿子这几日便把铺子里的事处理妥当。”
“殿下。”正吃着饭,云六走了进来,“宁王府来人了,下了帖子请你与王妃前去赴宴。”
江景乔闻言笑了笑,看向徐老太太道:“外祖母,我与卿卿先去拜谒—下宁王叔,子时必回,您可得给留门。”
“—定,—定。”徐老太太笑道。
江景乔说着便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回头见赵清芷对亲人寒暄,最后竟和徐清秋四目相对起来。
“哎呀,本王倒忘记了,这样—走,倒是辜负了徐小姐跑好几条街买螃蟹的情谊了。”
徐清秋闻言站了起来道:“这个季节螃蟹时有,静王与王妃若想吃,民女明日再着人安排。”
“螃蟹是发物,本王身上有刀伤,就免了。”江景乔说着便牵起赵清芷的手往外走。
徐老太太带着家人起身相送:“恭送静王殿下静王妃娘娘。”
二人出了正殿,赵清芷忖度片刻,主动去牵江景乔的手。
“殿下,表姐人很好,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再针对她了?倒是是我亲表姐呢。”
“她若今天心里有数了,本王便不针对她。”
两个人有—搭没—搭地说着话,走到前院时,便瞧见梦青星伍—众人。
“给殿下王妃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