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钰沉默了,闭上眸子,拳头握得紧紧。
“杀她一个孟云英,损了本王的心腹,说到底本王还是亏了。”江景钰气得心口直疼,“那个白衣人是谁???”
“他说他是静王殿下的人,奉命保护公主驸马。”
江景钰闻言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蹭的站了起来:“你说,是十七命他守在公主府的?”
“是。”小侍卫低着头道。
“呵呵。”江景钰不相信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十七没有城府的,十七怎么可能会算到本王要杀孟云英?”
“王爷,您忘了,静王殿下身边有赵清芷啊。”
江景钰闻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眼角一滴泪流了出来。
“赵清芷,又是赵清芷!!!”江景钰发狠地抬手狠狠地砸碎了一个杯子,“本来本王可以有刘金定的,可自从她在赵府和赵清芷下了一盘棋,这个女人就反悔了。”
“王爷,既然六爷死了,咱们还是快走吧,人活着才有机会卷土重来。”管家催促道。
“走!”江景钰定了定精神,拿起桌子上的刀便寒着脸往外走。
巍峨的宫门前,公主府的马车停了下来,江景心下了马车。
“什么人?”角楼上的侍卫高声问道。
“我家公主有急事求见太后!”侍女喊道。
“宫禁了,公主有事明天请早。”
江景心闻言启唇道:“此事危及,快开宫门。”
“公主,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求殿下不要为难下臣。”
江景心抿了抿嘴,走到午门前跪了下去。
角楼的侍卫见状,额头一阵冒出冷汗,这夜里下着雨,公主又跪在湿漉漉的石板上,要是有个好歹,太后必定饶不了他。
“你,快去回禀吴总管!”侍卫嘱咐着身后的同伴。
不一会,吴总管跌跌撞撞跑上角楼,趴在栏杆上往下看,这一看,吓得腿都发软。
“哎呦,公主,快回去,别伤了贵体。”
江景心听出是吴总管的声音,忙道:“吴总管,驸马中毒命在旦夕,本宫需马上见到太后,劳吴总管替本宫禀告一声,太后不见景心,景心长跪不起。”
“哎呦。”吴总管双腿打着颤,这要去禀告太后,打扰太后清梦使不得,可他要不去禀告,驸马被耽搁了有个三长两短,事后他还能躲得掉?
“公主稍待,老奴,老奴这就去。”吴总管说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被小太监搀扶着下了角楼,一路连滚带爬来到长寿宫。
“常乐姑娘,快开门。”吴总管敲着侍女当值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