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庸本来还没注意,闻言看向赵清芷身后,果然是兰珂姑娘,连忙站了起来, 笑道:“老夫不知道兰珂姑娘登门,有失远迎啊。”
自古宰相丫鬟胜过七品官,更别说堂堂亲王身边的侍女,赵庸不敢怠慢,脸上还挂着三分笑意。
兰珂上前微微福身道:“国公爷客气。”
“兰珂姑娘快请坐。”赵庸说着转身看向身后的丫鬟,“上茶!”
兰珂闻言温声道:“国公爷,准王妃在此,奴婢不敢告坐。”
赵庸一愣,都是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哪能听不出限外之意,赵庸看向赵清芷,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道:“清芷,你坐吧,来啊,给三小姐上茶。”
赵清芷看向兰珂微微一笑,随后所在了赵紫莜身侧。
赵紫莜瞥了眼赵清芷,眸子里充满无限不耐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商量她终身大事的时候来。
“兰珂姑娘,快坐,不知静王殿下有何指示啊?”赵庸心里直打鼓,这静王算是跟他们赵府耗上了,他现在一听静王头都大了。
兰珂并未就坐,站着道:“静王殿下说,自今日起,准王妃和大小姐不必再去王府照顾九娘,该备嫁的备嫁,该送去寺庙的即刻送往寺庙。”
此话一落,在场的人表情不一。
赵清芷心里松了口气,江景乔话里的态度让她少了三分危机感,不过危机仍在,不能掉以轻心。
“不可能,这话怎么能是殿下说的?”赵紫莜急了,站了起来看向兰珂,“兰珂姑娘确定没有听错吗?”
“大小姐这是在质疑奴婢的听力吗?”兰珂慢悠悠地说着,她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印象,尤其昨晚竟然勾引王爷,没有世家小姐的半点矜持。
赵紫莜被噎住了,看向赵庸道:“祖父,那春/宫/图一事我是被人栽赃陷害的,祖父若把我送去寺庙,这不是间接承认孙女德行有亏了吗?”
孙氏也连忙站了起来道:“是啊,公爹,紫莜是您看着长大的,一言一行都很规矩,她心善是出了名的呀。”
赵庸闻言眸子悠悠看向赵清芷,斟酌片刻道:“清芷,你看呢?”
赵清芷扬眉,这真是个老狐狸,送去寺庙的事是赵庸自己定的,如今想反悔自己不提竟然开口问她。
“祖父,如今是静王殿下传话给您,孙女不敢多言。”
赵庸闻言笑道:“如今你是静王的准王妃,自然有说话的资格,祖父其实是相信紫莜的,这去寺庙孤苦伶仃的,你大堂姐未必受得了,依祖父看,不若你去静王面前求求情,给你大堂姐讨个恩典?”
赵清芷迎上赵庸那双锋利的眸子,笑道:“祖父,未必王爷肯听孙女的。”
赵庸笑着坐回位置上,端起茶盏道:“这怎么会呢?此事本就是赵府家事,静王若是见咱们赵家人都不愿你大堂姐去寺庙,恐怕也不方便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