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青笑道:“喏。”
赵清芷走到床边躺下,见梦青和梦洁进来,便道:“梦青,过来帮我捏捏腿,梦洁,去厨房熬个粥来,我饿了。”
梦洁仔细打量了赵清芷的神情,没瞧见异样,便福身离开。
赵清芷盯着梦洁的背影,不由地微微一叹,这一次她由不得梦洁了,放这样一个人在身边终归还是太危险了,前世梦洁的家被大火烧了,她在夜里求了江景乔,将梦洁的父兄母亲安排在王府做事,现在想来依旧寒心。
梦青见梦洁走远,便从三处将春/宫/图找了出来。
赵清芷坐了起来,拿在手里刚打开,就看见梦青背过手捂着脸,不由地也尴尬起来,你看,本来就是想看看栽赃之物,这弄得她也不好意思打开了。
赵清芷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抿着嘴捏著书角递给梦青:“梦青,我不看了,你先放回去吧,明天抽个时间送给三哥,让他找机会放、嗯.......放赵紫莜房间好了。”
“啊?”梦青惊得转过身。
“怎么?他们能害你小姐,你小姐不能将计就计来个黄雀在后吗?”赵清芷说着将梦青不接春/宫/图,便捏著书角抖了抖。
这一抖,从书里掉出一张纸,梦青见状连忙捡起来:“小姐,你看。”
赵清芷打开一看,是一封信,看了开头和署名,不由地冷笑。
“小姐,这是什么?”梦青问道。
“这是他们伪造的一封信,以我的名义和口气写给孙家儿郎孙有能的,信上说上次假山之约被赵紫莹破坏了,我心中十分悔恨,催促赶紧悔婚,还说了一堆我对孙有能情意绵绵的话。”赵清芷一边说着一边撕着假信,这着实恶心到她了。
梦青闻言小脸红里透着白:“她们真是奸险。”
“奸险是奸险,只是他们模仿的字迹着实不怎么像。”赵清芷撕着的手一顿,赵紫莜的字迹她熟啊,她没什么别的特别能拿得出手的本事,但就是善模仿,小时候三个哥哥和父亲的她都模仿的惟妙惟肖,足够以假乱真。
“梦青,磨墨。”赵清芷将撕了的信重新在桌子上组好。
梦青闻言这会瞬间了然,不敢耽搁连忙去磨墨,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有些怕,磨墨的手抖来抖去的。
“怎么了?”赵清芷抬头看着梦青,“我虽也忐忑但也没怕成你这样。”
“小姐,我不是怕,我一想到她们的计划被破坏了,咱们还得反将他们一军,突然有种一雪前耻的激动。”梦青本来一本正经地说着,说到最后摸了摸耳朵笑了。
赵清芷笑出声道:“瞧你那点出息,人前可得绷住了。”
“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