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线刚来就是如此,你可以为我作证吗?”赵清芷温柔地看向小宫女。
小宫女闻言刷的抬头,抿了抿嘴,歉意地看着赵清芷摇了摇头。
江景乔在外面听见赵清芷的话,扬了扬眉头,走了进去,清了清嗓子。
赵清芷闻声看向,瞧见是江景乔,瞬间了然,这金线怕也只有江景乔敢剪了,这人为什么啊,刚帮了她又来整她,这是让她感恩呢还是记仇呢。
“臣女见过静王。”赵清芷按下疑惑,福身行礼。
“免了。”江景乔挥了挥手,撩袍坐下道:“本王在外面听见什么作证的,怎么三小姐难道又惹事了?”
又?赵清芷幽怨地看着江景乔,缓缓开口:“回王爷,臣女奉太后之命修补凤凰图,怎奈收到了一塔被剪断的金线,既然王爷来了,就请王爷严查。”
“哦?”江景乔站了起来,走过去拿起金线看了看,“听你的话倒像是别人弄坏的,只是就算本王挨个审问接触过金线的人,你以为谁又能承认呢?”
赵清芷闻言瞥了江景乔一眼,这倒是大实话,谁敢把王爷供出来,真查起来,少不得要被宫里的人栽到她头上,看看旁边打颤的小宫女就知道了。
“那王爷以为,臣女该如何呢?”
江景乔扬了扬眉毛道:“这就是你的事了,只要你把凤凰图修好,那金线毁坏的事想必也没人去母后那里告状。”
江景乔这是成心和她过不去了,没有金线怎么修?修不好太后就要过问,一过问岂不是还栽在她头上?赵清芷微微敛眉,气恼地打量一旁被剪断的金线。
“当然。”江景乔背着手看向外面,“你若是在本王身前跪下,说你错了,本王就帮你一把。”
赵清芷看着江景乔的后脑勺,莫名其妙,今天她自问没得罪江景乔,更没做错什么。
“王爷,如果臣女能修好凤凰图,那金线被剪断一事就不追究了吗?”
江景乔闻言一愣,转过身,看着赵清芷,迟疑地点头:“你若有本事修好,那自然是不必追究了。只是修不好,又不给本王跪下,那就另当别论了。”
赵清芷笑了笑,坐下,拿起针穿了断线,便在凤的羽毛处修补起来,她用一丝一丝的断线在羽毛上穿梭,每一丝都是活线。这断线虽然用起来极度麻烦,可只要编制的手法到位,修补的天衣无缝倒也不是不可能。
江景乔没想到赵清芷竟要用断线去修补,心下不相信,便走近去看,只见那丝丝的金线在赵清芷的手中灵活地在羽毛处穿插,而那活头又被巧妙地别进里面去,江景乔撇了撇嘴,白瞎了她这一出栽赃出气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