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月亮挂起,我们去了打工人夜间消遣的酒吧。
在白天经受压力的上班族会在这里宣泄苦闷,倒不至于把自己喝得伶仃大醉,多是晕晕乎乎得让精神飘在云端,我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但好像成年人的世界里,这才是常态,也是增进感情的方式。
我们到酒吧时已经很晚了,人没几个,所以我也不觉得吵闹,忙碌的刑警先生们可是刚干完一件大事,得到了一整天的休假,所以他们两个甚至打算今天能多晚回去就多晚回去,一定要和我呆得久一些。
虽然他们都有一堆话想问我,下午被工作耽误着所以没机会单独靠近我,但真正就剩我们时,却蔓延出了许久的安静。
我晃着酒杯,被打磨得极好的冰球碰撞着杯壁,这清脆的响声在昏暗的氛围下别有一番风味,我好心情地听了一阵他们纷杂的心声,率先开口,
[我不怎么喝酒,因为我好像没有品尝酒香的功能,但是偶尔喝一杯也不错。]
“你在暗示你的酒量不好吗?”
[不是,我酒量应该很好。]我一点儿都不心虚,[喝趴你们五个人都没问题吧,但是宿醉的感觉一定不好受,你们可都是正经的刑警,不要让自己沉迷酒精。]我装模作样的戏谑道。
“说什么大话啊,你还不知道我的酒量吧。”松田阵平又和我杠了起来,这么一看我好欣慰,他还是会被我一点就炸不愿服输的刺毛。
[所以你们两个打算先问什么呢?]
我突然扯出了较沉重的话题,
于是他们又沉默了,
过了半晌,他们两个一齐开了口,却将声音碰在了一起,
“我想知道……”
“痞雄,你……”
两人一左一右在我的两边,我笑道,[你们约定好的吗,一人分一只我的耳朵。]
松田阵平推了下万年不离身的墨镜,“可恶,为什么你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难道不自在紧张的只有我们吗?”
[好吧,那我先回答一下你们最想问的。]
我不再逗他们,笑了两声就坦然道,
[第一件事,我没死,如你们所见,我健健康康地坐在这里。]
[你们给我安的剧本……嗯,蛮有意思的,我不承认也不否认,不管怎么样,我现在的确要去做一件大事,只不过不能告诉你们。]
[没有很危险,我既然来见你们了,就说明我是有一定的自由空间的。]
[然后……]
[然后……]
我拿指尖轻轻抚过玻璃,
[我很抱歉。]
很抱歉给你们带来了糟糕的回忆,那并非我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