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孩童是我陌生的模样,常见的黑发,苍白的皮肤,那是因为齐木小雄习惯性把身体做成这个拟态,为了看上去和我完全沾不上关系。
他的眼睛安详的闭着,如同睡着一般。枕边放着一根白桦树枝。
他的脖颈上有一道裂痕,一眼看过去的话,像是被刀割断一样,血也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齐木小雄是在睡梦中被杀死的。
超能力者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便失去了自主使用超能力的能力,但是我们很难受到实质伤害,被钻地机打也只是觉得像捶背一样舒适而已。
现场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痕迹,连床单被褥都十分平整,没有他人的脚印,没有凶器,只有一具可怜的尸体。
那个家伙究竟是怎么能伤害超能力者的,异能力吗?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有些攻击性的异能力可以削断山脊。
我想要是现在有人出现在我的眼前,会被盛怒的我迁怒也说不定。
我的分/身可以被解除,但不能被杀死。
我的心灵感应范围内没有找到嫌疑人,他溜得很快,也可能是因为在我最初瞬移过来的时间内,被眼前的一幕夺走了大部分注意力,而没有在纷杂的心声中分辨出他来。
我缓缓走近,下意识对齐木小雄使用了时间回溯。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透明化,我的手穿透了他的胸口。
我的时间回溯并不能使人起死回生——因为人是有灵魂的。把身体救活却没有灵魂的话,什么意义都没有,而按理说,分/身是没有灵魂的。所以我其实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徒劳的作出救助的行为……不,或许还是明白的。
我扫了眼监控器。
不出所料,它被暴力打坏了。
外面传来了细碎杂乱的脚步声,我的下属们得知了监控被外界力量毁坏的事,提着枪冲了上来。
他们撞开门,领头人在见到我后明显一愣,
“BOSS?您怎么在这?”是广津老爷子。
我的身后是成滩的血迹,广津柳浪哑然的看着这一幕,缓缓道,“……是那个孩子吗?”
[总部都被袭击了,你们竟然才发现。]我冷冷的斥责,[这种警惕性,你们和调班的人一起睡觉了吗?是不是那人能一路畅通无阻的冲到首领室?]
被我训斥的下属们低下头,一声不敢吭,
我深吸了一口气,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后甩手一扬,
后排的一位成员像是被谁击中一样,重重的摔在墙上,
[你好像挺不服的?]
屋内的几人都没搞清楚发生什么,第一反应是遭到了不明人的袭击,可听到我镇定且毫不打亘的声音,才渐渐意识到刚才那无形的攻击是我做的。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