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关系,咖啡对我的影响不大。]
“你在这边上学吗?”
[开公司。]我拉开咖啡罐,浅浅抿了一口,[不要看我这么年轻,工资是你的百倍不止。]
松田警官笑了笑,对此没什么争辩,“你的墨镜,和我的好像一模一样。”
我把头顶上几乎要成为发箍的墨镜拉下,比了个大拇指,[因为这个款很帅。]有松田阵平的时候,我不和他抢,没他在身边,我便找遍全日本买下了它。
“我也这么觉得。”松田警官也拉下墨镜,小小的和我互动了一下,“你把你的两个同伴丢下了,他们好像都不太开心。”
[事分轻重缓急,他们不开心也不行,只能委屈他们了。]我又喝了一口咖啡,在与人说话时频繁做别的事,往往是一种不自在的表现,我其实并不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松田警官,但的确局促得有些不像平时的我,[你没有在车上吓到吧?]
“车上?”松田警官坐到我的旁边,一时没想清我在指什么,他顿了两秒钟,“啊,你说汽车失灵的事啊,这对我来说是连噩梦都不会做的程度,我一开始工作的时候,倒是常做一些和计时器赛跑的梦。”
他像是陷入了温暖又好笑的回忆,不自觉的说多了,“听说这个梦的寓意是压力过大,不只是我,萩也连做了好几晚。不过梦境都是相反的,我们每次都能完美的完成任务……除了那一次。”
那一次,本已经停止倒计时的炸弹突然又亮出了死神的镰刀。
可惜我不会做这种梦,我做梦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整层楼的……”松田警官的声音渐渐消散在空中,他手指轻刮着易拉罐的表皮,并不刺耳,但是会在人心间留下难耐的涟漪,“……”
我听着他的心声,知道预知梦在这个世界完全应验了。
得做点儿什么,现在的松田警官可完全一副难过又可怜的样子。
我扯开了话题,[今天那个炸弹犯的同伙找到了吗?]
“没有,搜查课的还说,他们可能已经出了横滨了。”
出了横滨?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瞅了瞅外面的天色,哦,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是黑夜的时间了。
松田警官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照片,摆在我的面前,“这是在犯人的钱包里发现的,是他的两个同伙,你若是看到了可疑人物,请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通知警方。”
我瞥了两眼照片,把上面的两张人脸记在了脑海里。
[等我一下。]
我拿出了手机,给现在一定在尽职尽责加班的森鸥外打去电话,铃声响了没两下便被接通了,看来那边的人果然在用肝工作,
[森先生,有件事要麻烦你派几个人。]借着墨镜的遮掩,我两眼斗起使出千里眼,[我要抓两个罪犯,照片待会发给你,他们一个在雷鉢街附近的那座桥下,一个混进了我们的二号仓库,两个人身上携带足以炸毁两栋楼的炸/药,抓捕的时候最好不要惊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