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头发在滴水。
我老爸的披风盖在了我身上,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冷风越过了披风拂过了我的皮肤,我缩了缩身体。
昏昏沉沉之中,我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
反正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头顶已经是我熟悉的天花板了。
手上打着吊瓶,我眯着眼睛看清了吊瓶上的字。
噢,是葡萄糖注射液。
发了会呆之后,耳边响起了门锁扭动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
然后我听见了他脱口而出一个f开头的单词。
“阿福!人醒了叫一下医生!”
噢,粗鲁的杰森,他嗓门真大。
“我就说把止痛药停了人就被痛醒了。”我听见了他大声的自言自语。
——不如说是专门说给我听的。
我扭过了头,瞪了他一眼。
“哟,还会瞪人,看来没傻。”杰森挑眉说道,“你再多晕一天,我连埋你的坑都给你挖好了。”
“我买了超贵的墓地,别给我乱买浪费了!”
醒来后开口的第一句话贡献给了杰森·陶德,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能轻易挑起人的情绪。
不说话不知道,一说话吓一跳,我的嗓子哑得不像话,比达可的叫声还难听。
“你倒是能耐啊大小姐,自己坐起来喝个水试试看?”
他真的好嘲讽啊!
然而嘴上虽然嘲讽,但是他还是给我倒了杯水,把我给扶了起来。
我“吨吨吨”就干完了一杯水。
家庭医生在这个时候已经赶了过来,杰森让出了位置,我被他们摆弄着检查身体,然后被宣布身体恢复得很好,只需要再观察几天。
“还再观察几天吗?我觉得我已经恢复得很好了。”我对着医生小姐姐眨了眨我的眼睛。
对着我学我老爸散发魅力的眨眼,医生小姐姐非常冷酷无情地撑起了屏障全部挡在了外面。
“需要观察手上后遗症,以及伤口恢复情况。”漂亮的医生小姐拿着病历刷刷刷地就写,“伤口恢复期如果反复拉扯撕裂容易发炎再引起发热,家属注意点。”
然后她把手上的病例交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阿尔弗雷德:“我开了点药,主要是消炎和止痛,记得按时监督病人吃。”
医生带着人和阿尔弗雷德出了我的房间。
“医生不是家庭医师吗?”我奇怪地问杰森。
“不是啊。”杰森说,“韦恩家的私人医院的,老头子给了带薪外派,过来这边专门看着你。”
我又一次意识到了我让我老爸破费了。
然后杰森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重点关注了我露在外面的伤口。
“能耐了你,大晚上跑出去打架。”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不可置信:“你居然还把自己搞得那么惨!”
“弟弟,我可是一个人对抗了一个钢铁侠身上的军火库啊!”我表情沉痛地说,“只受点伤已经很幸运了好吗!”
“得了吧。”杰森说,“钢铁侠身上的军火库就那个机械人上身上那么点,我能把我的头罩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