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蜡丸是白麻的,他之前偷偷弹到老实汉子衣服皱褶里,指望老实汉子出去后发现不对,找其他人商量对策。
最后的获救希望,但和从前一样,依然被大国师打破了。
“没事,这次出门我没带厉鬼,你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车山雪道,“就问一个问题呢,麻雀应该知道虞操行在哪里吧。”
是的,转了一大圈,车山雪只为了知道一件事。
虞操行在哪里?
车山雪逛了整个青城镇,去了几个茶馆又去了几个酒肆,所有人都在说皇帝,却没人说起虞操行。
就连邸报上也是,这接近年关的时候,不该是高官贵人们最好的出场时机吗?虞操行是低调到什么程度,以至于他连名字都没出现过一次。
太不寻常了,车山雪想。
所以就干脆过来问吧。
被问的白麻反而希望他不要那么干脆。
他咬了咬牙,道:“麻雀不会出卖主人。”
“虞操行算不上麻雀军的主人吧,”车山雪疑惑,“虽然他执了一半虎符,可另一半应该在我那侄子手里。”
“车弘永?”白麻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就他?”
反正这种事没什么不能在大国师面前说的,或许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白麻反而豁出去了。他面无表情道:“车弘永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搞出忒多事情,还要我们给他擦屁股。麻雀的主人,不,是呪兵的主人永远都只有一个,就是——”
“圣女虞氏?”车山雪打断他的慷慨激昂,“这就更不对了,没有女儿,虞氏血脉已绝,就算姓氏和血脉还在传承,圣女的力量已经断绝在我母后那一代。虞操行只是姓虞而已,要执掌大兴小兴岭,你们找他还不如找我呢。”
白麻:“……”
车山雪:“真的不考虑一下?我那表兄可不会半点祝呪,虽然他当掌门的手腕不错,但一个祝呪都不会的大兴小兴岭圣女,不,圣子,说出去你们不觉得丢脸吗?”
白麻吞下牙齿和血,道:“……不丢脸。”
车山雪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道:“看来你意已决,我无法说服你了。”
白麻道,“我对丞相忠心耿耿!”
“没办法,”车山雪摇摇头,“说服不成,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
白麻面露喜色。
“——那就只能威胁你了。”车山雪慢悠悠地说。
“……”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