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辞静静地抬眼嗯了声:“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不是,啥意思?”宁辞回教室后,陈放急的原地团团转。
江礼见嘶了声:“可能意思就是……他不会在你死后和裴哥分手。”
路让皱着眉,想到了他爸跟他说的,让他不要乱动,裴烬让他做什么就听裴烬的话去做。
不过这话他没给陈放他们说,怕陈放和江礼见乱想。
因为第二天就要开始校庆,今天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之后大家就直接放学了,学校要开始搭建校庆舞台。
因为人数过多校庆的舞台搭在学校的大操场上。
下课后宁辞经过操场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有工人跑来跑去,还有穿着演出服的学生朝着大礼堂跑,应该是去彩排的。本来宁辞都已经忘记了,现在却突然脚腕一痛,想起来自己因为脚伤没办法表演,想起了江柏,想起了宁岚那时候逼着他去跳舞,想起了……裴烬。
说来很奇怪,那时候他明明那么怕裴烬,现在却依然记得他第一次换上表演服的时候,裴烬替他系腰带,裴烬跟他说,他不说分手就别想分手。
那这次呢。
裴烬消失了,但是他没说分手。
因为不用上晚自习,宁辞又去了裴烬的小公寓。
他已经几天没回来了,公寓里的一切和之前一样,他给裴烬的礼物扔在沙发上没有动过,垃圾桶里有吃剩下来的蛋糕,宁辞把一切都整理好又把礼物放回了自己的书包里。
给裴烬整理的笔记已经整理好了,不知道裴烬还会不会回来拿,宁辞也一直放在书包里。
他没有回床上睡觉,因为卧室的床有点大,他一个人睡确实很空旷。
宁辞就缩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去学校的时候还有点头昏脑涨的。
今天校庆,不需要上课,所以没有早读课,大家来得都比较晚,但宁辞没什么事情做,来得就早了,路上都没什么人,就是校门口停着车。
还是亮黑色的看起来就很贵的车。
宁辞匆匆瞥过,进校门之前准备从这辆车旁边绕过去,车门却突然开了。
宁辞愣了下。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裴烬的父亲,裴远。”
学校外面的早餐店开着门,宁辞静静地喝着豆浆,坐在他对面的裴远在用了半盒纸巾擦拭桌面和椅子之后才坐下来。
宁辞垂下眼没有再看他。